時至下午,貴榮依然沒有放棄對壽喜的勸說??蓧巯哺韭牪贿M去,只是捏呆呆發愣,嘴上反復重復著那句話。
“那小子那么聰明,怎么可能被人綁了?”
就在貴榮將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昏暗的地牢通道,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隨即,就見一名護衛滿臉喜悅的跑了過來。
“貴公公,張濤押著劉奇回來了!”
“??!”
不等貴榮問上一句,壽喜已經發出一聲驚呼,同時滿是驚愕的看著報信的護衛。
貴榮聞言,自然是喜上眉梢。再無暇顧及壽喜的反應,催促著那名護衛帶自己過去。只留下痛苦表情的壽喜,在監牢里獨自感懷。
當貴榮跑出地牢,就看見跨院里已經站著十幾名家丁護衛,將張濤和一名五花大綁的年輕人圍在當中。
“都給咱家閃開?。?!”
他大喝一聲,就撥開人群,來到張濤二人面前。
張濤見貴榮趕到,忙深施一禮:“張某幸不辱命,也希望中貴人能兌現承諾,放我全家一條生路。”
一番話說完,他才赫然發現對方都沒看自己一眼,而是如獲至寶的把全部精力放在于則成身上。
貴榮上下打量劉奇良久,這才說道:“你就是劉奇?”
張義絲毫沒有被人綁架的自覺,依舊傲然站立:“不錯,俺就是劉奇?!?
貴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再次打量對方那副面容,轉頭向一名護衛吩咐:“把那三人喊來,還有畫像!畫像也給咱家拿過來?!?
張義對此很是不屑,譏笑一聲就看向一旁尷尬站立的張濤。
“看見了嗎?就特么這么個貨色!你居然信他嘴里的鬼話,還兌現承諾?”
張濤瞪了于則成一眼,又向貴榮復述了一遍自己的話。
貴榮表現的很是隨意:“不急,不急。還是先驗明身份的好?!?
隨即,就想起了什么,舉目四望:“其他人呢?怎么就看見你一個?”
張濤聞言,立即表現出一副沉痛表情:“俺們撤退的時候,在路上被關卡的官兵發現端倪。他們為了掩護張某和劉奇,主動承擔斷后的差事?,F在,現在生死不知?!?
貴榮恍然的點了點頭,倒沒對幾人做出評價。而是,再次把精力放在劉奇身上。
畢竟在他看來,幾人的命加在一起都不如劉奇一人重要。當然,前提必須是面前這個劉奇是真的。
稍后,那幾名從析津府調來的兵卒,還有根據其他人描述,繪制的劉奇畫像被送了過來。
貴榮一邊吩咐幾名兵卒仔細辨認,一邊將畫像打開。
“公公,就是這人。就算是化成灰,小人也認得出來?!?
“不錯,公公,他就是那個華通縣令。”
“對對對,他就是害死耶律將軍的兇手!”
張義對于幾人的指認,絲毫沒放在心上。在來上京的路上,張濤已經跟他講過。
他看著貴榮得意的樣子,不屑的撇了下嘴:“那又如何?”
貴榮在確認的對方身份后,笑的更加得意了。
“哈哈哈!那又如何?小子,問的好!問得好?。〔贿^,這還不是重點?!?
說著,他又向三人使了個眼色。
那三人會意的點了下頭,其中一人說道:“劉奇,你還知道吧。那一晚,并不是咱倆第一次見面。咱們的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析津府!”
“對,對。這小子絕對在析津府出現過,我當時就覺得眼熟!”
張義根本不去理會幾人,依然看著貴榮,很不屑的說道:“那又如何?”
“你小子這就算是承認了?承認是被蕭思禮派到西夏的秘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