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在確認了魏峰對傅家兄弟沒有起殺心后,也將懸著的心重新放了下來。
管你如何認為的呢,只要別殺人,別在這個不大的小圈子里搞內(nèi)斗,你怎么認為都行啊。
張義又安撫的對方幾句,只說暫且不要招惹傅家兄弟,以免引來飛龍院的注意,這才走出房間來到前衙值房。
“東翁,剛才就聽說您回來了。學生想著出去迎接的,又聽說您去了后院,也就沒趕過去。”
胡理依舊是那副謙虛沉穩(wěn)的態(tài)度,這讓張義非常滿意。在一個團隊里,總要有這么一個見識廣博且性格沉穩(wěn)的人,才能保證自己不在的時候,這群人不會出什么亂子。
“最近有什么公務嗎?”
“沒,一切都挺好的。就是您走以后,李副使來過一次,還留下話了。讓您回來以后,主動去夏州城見他。”
張義算計了一下時間,自己離開至少有半個月了。
“他還在夏州城嗎?”
“在啊,不僅他在,聽說還從興慶府那邊調(diào)了些人過來呢。”
李隴的這一舉動,讓張義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說,這位真要查出點什么?還是說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才從興慶府調(diào)集更多幫手?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小三子和傅家兄弟已經(jīng)跟了進來。
張義仔細打量一番傅武,心中游移良久,終究沒有把魏峰的分析告訴對方。
假如自己說了,傅武一定在平時的行為舉止上產(chǎn)生變化。那么其結(jié)果,很可能會引起魏峰的更多猜忌。甚至搞不好,魏峰還會因為對方的變化,而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上官產(chǎn)生懷疑。這個結(jié)果,是張義無論如何不想看到的。
他眼見著小三子主動關閉房門,就知道對方有話要說。干脆搶先給傅家兄弟使了個眼色,示意二人去外面守著。
待房間里只有三人的時候,小三子才低聲詢問:“郎君,張濤怎么樣了?”
對于這個問題,張義并沒有十足把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張濤應該已經(jīng)被抓了。”
當初,小三子在得知要抓張濤的時候,對張義的決定就頗有微詞,不過還是很好的執(zhí)行了傳遞消息的任務。現(xiàn)在事情有了結(jié)果,不禁埋怨的說道:“也就是郎君心善。這種出賣舊主的東西,無論他是哪國的,我都看不起他。換做是我的話,早給他一刀砍了。”
“咳咳!”
胡理見小三子說的不像話,連忙咳嗽幾聲。
好歹張濤也是張義名義上的岳父,一些表面功夫總是要做的。
張義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看向胡理:“你怎么看?”
胡理囁諾半天,這才磕磕巴巴的說道:“這個……,親情嘛,學生……,也能理解。”
張義聞言,白了對方一眼。
“我留張濤一命,跟親情沒啥關系,更跟心善扯不上半點聯(lián)系。”
說到這里,他迎向二人目光,緩緩說道:“你倆想沒想過,張濤對咱大宋意味著什么?”
“還能意味個啥?左右不過一個遼人而已,還是個賣主的遼人。”小三子是死活看不上張濤之前的做法。
胡理思忖片刻,才試探說道:“遼將?”
張義贊賞的向胡理點了點頭:“不錯。而且他不止是遼將,還是邊關的遼將,是屢次與我大宋邊軍作戰(zhàn)的遼將,他的價值可大了去了。”
說到這里,他又看向一臉不服氣小三子:“假如能夠徹底說服張濤,讓他歸順大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見小三子搖頭,張義只能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意味著,咱們可以從對方口中,了解遼將在與我大宋作戰(zhàn)時的統(tǒng)軍和作戰(zhàn)思路。咱們在了解了這些后,在下次作戰(zhàn)中,只要讓邊軍有針對性的做出調(diào)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