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登記入冊。我們這些沒給錢的,卻連入選的資格都沒有。這不是欺負人嘛!我要見知縣,我要告狀!”
張義聞言,臉色一沉,隨即掃視在場幾人。
在他看來,幾名下屬無論是收錢也好,人情請托也罷。只要能壓得住場面就不算什么大事。可現如今,人家都鬧到縣衙了,自己就不能再裝傻了。
縣尉誠捷一張僵硬的臉上,硬硬生擠出一絲笑容:“知縣,您別聽那人亂說……。”
張義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就朗聲對門外吩咐:“傅文,把人請進來。”
片刻的功夫,就見一名粗豪漢子走進值房。
漢子倒也知道規矩,主動向知縣行禮:“小人沒移皆山,見過縣尊。”
張義聽到對方的名字,心中不由一動。仔細打量半晌,這才出言詢問:“沒移皆山,為何吵鬧?”
沒移皆山聞言,立即顯出一副兇狠模樣,指著一臉尷尬的誠捷。
“縣尊,誠縣尉做事不公。小人聽說朝廷要為太子遴選太子妃的消息,就想著也讓家中的小女試試。可找到誠縣尉以后,他百般推脫,就是不給家中小女登記入冊。后來經人打聽,說是想登記入冊的女子,必須要交給他百貫錢鈔。”
說到這里,沒移皆山再次向劉奇這位父母官抱拳行禮:“小人這次過來,就是想問問縣尊。朝廷頒布告示之時,究竟有沒有說,只有有錢人家的女子才有資格參與遴選。”
張義聽完對方講述已經氣急,恨不得把誠捷給活剮了。
一個人就百貫,登記入冊的足足有幾十個人,那豈不是有數千貫錢?
不等他開始發作,那三人已經一起起身。
只是,幾人都沒有事情敗露的覺悟,紛紛出言解釋。
“知縣,萬萬別被這賊人哄騙了,我等絕沒有收受人家好處。”
縣丞麻吉在說話的同時,還不忘一個勁給劉奇使眼色,示意屏退左右。
張義看在麻吉一向配合自己的份上,就先安撫了幾句沒移皆山,而后才讓胡理把對方領出房間。
等值房門重新關閉,誠捷已經搶先說道:“知縣,并非是下官想訛詐那人錢財。實在是他家的閨女……,這個……。”
主簿智環在一旁看的著急,干脆接過話頭:“知縣,沒移皆山家的閨女,不僅生就一副媚態,平日舉止放蕩,更是全縣出了名的。下官幾個這才沒有將此女登記在冊,至于收受賄賂的說法,更是無稽之談。”
張義看幾人表情真摯,倒是也信了幾分。
只不過,他可沒打算順了對方的意思。
那位沒移皆山家的閨女,還必須登記入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