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云耀祖聽到動靜,從里間出來了。手里拿著卷煙,黝黑的臉龐,干瘦的下巴,一雙眼睛如老鼠提溜轉(zhuǎn)。
看著你的時候,會讓你下意識的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鬧什么呢!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當(dāng)家的,這死丫頭居然拿著彩禮躲到人家身后去了,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徐鳳香看到云耀祖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樣,開始告狀。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敢拿老子的錢,你別以為有這個男人在旁邊,老子就不敢打你了,老子可不是嚇大的。”
云耀祖眼神駭人,如陰溝里的老鼠窺見天日一般,看的云漸語不由得瑟縮。
“我的……給我的錢。”云漸語拉著池硯舟的衣服在他身后怯懦的說道。
“桂姨,聽說小弟娶媳婦還有三轉(zhuǎn)一響,我要個自行車不過分吧!”池硯舟有些心軟,也正好借題發(fā)揮,不是說不偏心的嘛!
徐桂花聽到池硯舟的話,就頭皮發(fā)麻。在池硯舟十六歲時去當(dāng)兵,八年未歸,再回來探親徐桂花已經(jīng)拿捏不住他了。
甚至還有些害怕。
“是……要給你準(zhǔn)備的,但你不是要回部隊嘛!我們就想著把錢給你,你也好去部隊再買。”
徐鳳香聽到,立馬站出來:“不行……三轉(zhuǎn)一響和彩禮都是給我們的,你要是不給,別想把人帶走。”
“那成……我這個條件,找個對象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xiàn)在叫你閨女把錢拿出來,我現(xiàn)在就離開。”池硯舟看著徐鳳香,眼神同樣嫌惡。
吃相可夠難看的。
云漸語聽到池硯舟的話,剛想要從他身后出來,把錢還給他,但剛有動作,就被池硯舟給拉住了。
云耀祖剛好抽完了一根煙,他站出來說道:“彩禮兩百,人你今天就可以帶走了。以后我就當(dāng)沒有這個女兒。”
“桂姨,你把彩禮給他們吧!我們也好早點回去。”池硯舟看向徐桂花皮笑肉不笑。
“我這也是想給的,但是我身上沒有那么多啊!”徐桂花身上只有兩百是池建軍給的,剩下的那可是自己的啊!
池硯舟冷笑:“沒有這么多嘛!那就算了,我還是回部隊等領(lǐng)導(dǎo)介紹吧!”
“等下……看的出來,你也是喜歡鳳香家丫頭的,我看看身上有多少,差的我在回去給他們送過來。”徐桂花在口袋翻找起來。
也只找到了一百八十塊錢,她笑著跟徐鳳香說:“鳳香妹子,我身上確實沒帶那么多錢,等會回去了,立馬托人給你送來,你看怎么樣?”
徐鳳香也拿不定主意,回頭看了眼云耀祖,只見他點頭了,這才敢答應(yīng)。
“沒問題,我們倆誰跟誰啊!你要沒空送來,我也可以上你家去要。剛好串串門。”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但徐桂花只能含著笑說:“好,那你把你家閨女的身份證明給我吧!再找村長開個證明,我們家硯舟身份特殊。”
“好,我現(xiàn)在就去請村長過來,就在隔壁,你們等一會兒啊!”徐鳳香把錢給到云耀祖,就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再回來,徐鳳香身后就跟著一名穿著灰色粗布衣服的中年人,剛好跟云漸語記憶中的村長對上號了。
“這就是魚丫頭的相親對象?干什么工作的?多大年紀(jì)了,這么著急結(jié)婚?”相較于云耀祖和徐鳳香,這個村長更像是云漸語的長輩。
池硯舟站出來回答:“我叫池硯舟,是一名軍人,今年24歲。結(jié)完婚后,我就要帶著她一起去部隊隨軍了。”
村長聽到是軍人那一刻,眼神都亮了幾分:“軍人好啊!好好對魚丫頭,她是個好孩子,能下地還能干的一手好家務(wù)。”
又看了眼一旁的云耀祖和徐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