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話說出來。
這也是顧其影這套“蠱控體系”的弊端——沒人敢得罪自己的上級。
但無論如何,昨晚的挫敗,顯然還是讓組織內(nèi)部對曲辛的指揮能力產(chǎn)生了質(zhì)疑;面對這些敢怒不敢言的部下們,曲辛也是很有壓力的……
因為那幫人也都不傻,他們都明白:搞不到尊主的手記,最傷的人可不是咱們,而是你曲辛。
咱們的蠱雖是解不了,但好歹可以“續(xù)蠱”維持著,但你曲辛的蠱要怎么緩解,只有尊主大人才知道;如今尊主已經(jīng)不在了,等你的蠱到了發(fā)作期,要是還沒搞到手記,那你可就遭重了。
眼下,曲辛坐在這兒,看似是發(fā)呆,實際上就是在琢磨這事兒呢。
也就在這時,幾道熟悉的身影,經(jīng)過了他的眼前……
“唷,四位爺,來啦,來來,里邊兒請,這兒有座。”店里的伙計一邊招呼著,一邊就把冉凌、孫亦諧、黃東來和雷不忌四人都領(lǐng)到了一張空桌邊。
此刻的冉凌,穿得自然是便服,他要是穿身錦衣衛(wèi)的行頭過來,非把這一屋子客人都給嚇跑了不成。
孫、黃、雷三人也都換上了平常的服裝,不再穿那破破爛爛的偽裝了。
“挑好茶上,再來幾盤兒干果點(diǎn)心。”冉凌坐下的同時,便隨口向伙計吩咐道。
“誒~好嘞!”那伙計應(yīng)了一聲,就扭頭忙活去了。
他還沒走遠(yuǎn)呢,雷不忌便小聲對冉凌道:“冉大哥,不是說帶我們查案嗎?怎么跑這兒喝茶來了?”
冉凌聞言,看了雷不忌一眼,不緊不慢地答道:“在這兒喝茶,就是查案。”
“啊?”雷不忌聽不明白。
不過孫亦諧和黃東來是明白的。
“冉大哥的意思是……在這里可以收集到情報?”黃東來輕聲接道。
“不錯。”冉凌也稍稍壓低了嗓門兒,回道,“城里就屬這間茶鋪的生意好,這兒的伙計和熟客也都愛串閑話……昨夜驛館出了那么大的事,今天在這兒肯定會有人說起,我們不妨在這里坐上半天,聽聽他們能嚼出什么咱們不知道的東西來……應(yīng)該能有所收獲。”
他們低聲說的這幾句,可是句句都沒逃出曲辛的耳朵——人家用耳功聽著呢。
可能是擔(dān)心掌柜的“發(fā)呆”太入神,沒有注意到這幾位的出現(xiàn),店里的另一名伙計這時還特意走到曲辛身旁,小聲道:“掌柜的,您看……”
曲辛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下去了。
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啊。
下一秒,曲辛不由分說,立馬在柜臺下朝這伙計打了個手勢,那意思也很簡單:往茶里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