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明,嫉惡如仇,在如今這世道,能教出這樣的兒子來,應當說難能可貴才是。”黃東來還適時地跟進了一段馬屁。
這話雷不畏可受用,就算知道是馬屁,聽著也舒坦。
“哈哈哈好,好,會說話。”雷不畏大笑道,“不忌一入江湖便能與你們這般的才俊多親近,老夫心中也是甚慰。”
他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實是在暗自慶幸著:還好這兩人沒有什么歹心,要真有,我這兒子怕是早被他們嚼得骨頭都不剩了;我看他們年紀比起不忌也大不了許多,但言談舉止間的老練卻是比起老夫我也不遑多讓不忌能和他們成為朋友也好,總好過當他們的敵人。
“嘶——對了。”談笑間,雷不畏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卻是不知二位把此番事情解決之后,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
時值此刻,孫亦諧和黃東來跟錦衣衛的這次“合作”便算是告一段落了,之后他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而雷不忌呢,本來也只是跟著這兩位大哥在江湖上廝混、累積點經驗而已,同樣沒有什么長遠的計劃。
因此,當雷不畏問到他們將來有何打算時,倒真有點問住他們了。
“這個嘛我們倒真還沒考慮過。”孫亦諧隨口回道。
“孫哥,我忽然想到,我好像得盡快回蜀地去了。”一息之后,還是黃東來想起個事兒,“之前那位渺音子前輩不是讓我冬至那天上蜀山找他們山門嘛,我尋思著現在重陽都過了,從武昌到四川也有點路程,還剩下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我正好可以順路回一趟富順老家,跟家里人打聲招呼,然后就繼續往西奔瓦屋山,去看看情況。”
“哦,這樣啊。”孫亦諧想了想,“那要不我也回杭州算了。”
“誒?你不跟我一起去嗎?”黃東來疑道。
“廢話,我去干嘛?人家不是說了就你有修道的天賦嘛,那我跟你去了也沒用啊。”孫亦諧道,“你若拜師失敗,我倆就一起白跑一趟,你若拜師成功上了山,那我就說聲恭喜,然后再一個人回去?”
“嗯”黃東來念道,“好像也是哦哈哈。”他頓了頓,“那咱們兄弟,就在這武昌暫且別過了?”
“是啊。”孫亦諧道,“就是不知道下次再見面要到猴年馬月了,唉”說到這兒,他也有幾分悵然,“主要是這年頭通訊太不發達了,不像”話到此處他意識到了什么,趕緊打住,差點就把“原來的世界”這幾個字給漏出來了。
黃東來也猜出了他要說什么,順勢接過話頭道:“沒事,孫哥,我有空會給你寫信的,再說了沒準等我上山學成了法術,我能直接飛到你那兒去呢?”
“你做什么夢呢?那位渺音子前輩號稱快兩百歲了都在乘船呢,你‘二十歲’不到就想飛啊?等你練成飛我怕是已經變成灰裝在盒兒里了。”孫亦諧吐槽道。
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雷不畏愣是沒聽懂,因為他們一行人在“蘭若寺”的那段經歷并沒有在外面流傳。
這時,雷不忌又看向了孫黃二人,開口問道:“二位哥哥,那我呢?”
兩人聞言,齊刷刷轉頭看了他一眼:“當然是跟你爹回家啊。”
他倆的腦子多清楚啊,就算雷不畏根本沒提,他們也明白,今天雷不畏肯定是想把兒子帶走的;再者眼下他倆自己都準備各回各家了,暫時也無法繼續帶著不忌闖蕩江湖。
“啊?”雷不忌聽到這句,可就有點不樂意了,“我才剛在江湖上行走了這么點兒時日,咋又回去了呢?”
老雷聽了這話,心里也是暗嘆一聲:唉,果然,孩子大了留不住啊,出來見了這花花世界,他哪里還肯跟我這老頭子回山里隱居。
“罷了”于是,雷不畏略一思忖,對兒子道,“不忌啊,要不這樣”他頓了頓,“你看你兩位大哥現在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