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為了維持住本書高雅的格調呢,咱們且略去黃東來內心深處連噴的幾句臟話。
反正他罵歸罵,該上還是得上。
這一刻,黃東來縱步踏前,一個閃身就與扛著兩個人的泰瑞爾錯身而過,迎上了從遠處追擊而來的仁梨和果須。
泰瑞爾跑開后干嘛去了,咱暫且不提,就說下一秒,黃東來已是掐訣吟咒,劍指一并,祭出一式火行道術,轟向了二邪。
但仁梨也不是省油的燈啊,作為“七邪”中最強的一個,他的戰斗經驗、臨危反應、以及變身后的硬實力都是其余六邪無法相比的;面對黃東來的奇襲,只見仁梨在前進過程中以一個極為怪異的姿勢向側方彎折了一下軀干,便在速度絲毫不減的前提下完美躲閃了術式。
黃東來一瞧這是個高手啊,便也不敢托大,登時就高舉村好劍,擺開架勢,準備與其好好斗上一斗。
不料這時,又有一聲劍鳴乍然響起,而那出劍的不是旁人,正是于漸離。
您別看于大爺先前又是煙槍又是葫蘆又是藏鏢的……實際上,他最擅長的功夫,還是耍劍。
于漸離所用的這把劍,也有些名堂,乃是他幾年前從江湖上一位小有名氣的掮客法寧那里購得。
其劍長二尺半,由鑄劍巧匠以銀鐵混造,平日里不用的時候,這劍的劍身可以像鐵片兒卷尺一樣“卷起來”,隱藏于特制的腰帶形軟鞘之中,而當要用的時候,只要把劍抽出來一抖,這劍身就能自動抻直,甚至能在打斗中利用這個“能軟能硬、能曲能直”的特性使出很多招式變化。
這也可以說是最適合于漸離那“醉劍”劍法的武器。
眼下,于大爺面對這外表駭人的怪物,倒是一點兒都不怯陣,他直接就將自己這壓箱底的劍術使了出來,奔著仁梨和果須就去。
這種啊……就屬于典型的,因為自身的恐懼閾值被拉高了,所以有點兒膨脹。
以普通人舉例,即便是個膽小之人,你如果強迫他每天看三部恐怖片,連看個十天半拉月的,他基本也就麻了。
于漸離現在就是這情況,他在經歷了“險些被大梁雞所殺”、“和倀鬼正面交過手”、“被倀鬼偷襲囚禁在棺材里又死里逃生”等一系列事情之后,他覺得自己行啊——這幫妖魔邪祟,不過如此嘛,又不是刀槍不入,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于大爺此刻抖劍而上,搶到黃東來身前,唰唰唰就朝著仁梨發起一輪勐攻。
按說呢,這時的仁梨,即便只有七成實力,但只要他全力勐攻,應該是可以拿下于大爺的,但他并沒有選擇那樣做,因為他也不清楚于漸離究竟多強,他還尋思著:剛才放道術那小子都沒敢沖上來,這貨卻搶著上來了,怕不是這貨更厲害一些?
想到這兒呢,仁梨便稍稍后撤半步,一揮胳膊,將附在身上的果須朝前伸了過去。
果須也明白他的意思,對他們來說,現在最穩的做法,就是先讓果須附到已經送上門兒來的于漸離身上,拖住于漸離,然后讓恢復到十成實力的仁梨去對付黃東來。
結果也如他們所期望的,兩秒后,于漸離手中之劍一刺一進,雖是傷到了果須,但這傷對倀鬼來說只能算不痛不癢,而他自己的胳膊卻被果須“順桿兒爬”一般以肉痙纏住,轉眼間,果須就由仁梨的身上脫離,附到了于漸離的胳膊上。
“啊?”于大爺頓時大驚,但再想抽手,為時已晚。
僅一瞬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便由胳膊處流向了于漸離的全身,他莫說再戰了,就連站都有點站不穩,哪怕大敵當前,他此刻的腦子里也只剩下了“立刻躺下歇會兒”這種念頭。
然后,他還真就原地躺下了……
與此同時,仁梨也來到了黃東來近前,其雙掌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