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莊京城總號的某個柜子,但過了那么多年,誰也不敢保證總號那邊是否還保留著柜里的東西,只能說孫少爺您有機會到京城的話,可以去總號那兒問問,但別抱太大期望。
就這樣,孫亦諧暫且就把這事給擱下了。
這回上京前,他順手就把這柜票也帶在了身上,只是來到京城之后事情有點多,而這柜票的事也不算很緊急,就被他給忘在了行李里頭。
待到要離京前一天,孫亦諧整理行李,才想起這一出。
這時他那雞賊的性子又來了,因為生怕這柜票會涉及到三十年前其前主人的某些恩怨、又怕柜子里取出的東西有毒或者暗藏殺人機關啥的……他決定讓別人幫他去取,而他自己連面都不露。
那找誰呢?
正好,皇上不是安排了魏公公和趙總旗來照顧咱嗎?那就有勞你們了。
于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喏,就是這個。」魏公公一邊說著,一邊就從袖中拿出了一個扳指,隨手遞給了孫亦諧。
孫亦諧接過來,放在手心看了看:「就這?」
的確,對于見過不少高檔珠寶的孫亦諧來說,這樣一個無論做工還是材料都很一般的銀制扳指,并不算是一件能讓他覺得驚奇的事物,也不像是傳說中視財如命的「飛天盜」會去特意存到百川錢莊里的東西。
他隨即又讓黃東來看了看,想確認這扳指是不是法寶啥的,但得到的答桉也是否定的。
有些失望的孫亦諧也只能抱著「萬一這玩意兒上有啥隱藏的秘密」的想法暫且將其收下,隨手套在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上。
那么……實際上有沒有那種秘密呢?
當然有。
此時的雙諧并不知曉,正是此物,將來會把他們卷入那「六王爭鋒」的武林風暴之中,不過那是他們從東瀛回來之后的事兒了,此處暫且不表。
還說眼下,隨著四人所乘的馬車離京城越來越遠,路兩邊的景色也是越發(fā)荒涼。
盡管他們走的是大路,但那時節(jié)的官道可不比現(xiàn)在的高速公路,你走在半道,有很長一段時間周圍一個往來的旅人都看不到也是很正常的。
行到正午,四人就遇到了這么一段四下無人的時間。
也就是在這時……他們遇上事兒了。
「吁——」且說這一刻,那趙總旗忽然就勒馬停車,并用十分平靜的語氣對車輿中的三人道了句,「前面有人劫道。」
「啊?」黃東來聞言一歪嘴,「這才剛出京城半天功夫,就有人在這大路上搶劫?這世道還真不太平啊。」
列位,您瞧他這反應,就明白他是有恃無恐啊。
正常人、哪怕是江湖中人,聽到有人劫道時……不說害怕吧,好歹會戒備起來準備應敵,但黃東來這會兒卻只是澹定地坐在那兒銳評了一下社會治安。
這是為啥呀?
很簡單,因為此行開始前,他和孫亦諧就打聽過了,他們身邊的這位魏謙魏公公,雖然官職只是東廠的「五檔頭」,但他的武功卻在整個東廠排第二,廠公汪廷之下就是他了。
有這號人物在此坐鎮(zhèn),那劫道兒的人數(shù)少于一百估計都不夠看吶。
「公公,要不……勞您駕?」孫亦諧也是本著有皇上派來的幫手不用白不用的想法,準備讓魏公公出去活動活動。
沒想到,下一秒,在車外聽到聽到他們對話的趙總旗又跟了句:「不是劫我們,是在劫別人。」
聽到這兒車里的人才明白,趙總旗停車不是因為有人拿刀站在路中間擋住了他們?nèi)ヂ罚峭娺h處已經(jīng)有人在被劫了。
「啊?」黃東來想了想,還是接道,「那我們也得管管吧?」
「二位少俠想管,自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