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黃東來一尋思,那屋里現(xiàn)在也就四五個人,外面三十幾個,當時就繃不住了,“孫哥,你那三叉戟大開大合的,更適合在屋外作戰(zhàn)吧?”
“不是,我為什么一定要用三叉戟?我的手段多了去了,對付這幫雜魚……是不是?”孫亦諧眼神閃爍道。
就在他倆嚼磨這幾句的功夫,突然!
“且慢!且慢!且慢!”高處忽又響起三聲疾喝。
喝聲乍起,在場眾人紛紛聞聲望去,便見得,在與這港岸相鄰的一個七八米高的陡坡之上,出現(xiàn)了一名身形矯健的青年男子。
此人頭扎沖天大髻,身著袈裟甲胃,腳踏烏甲長靴,手上還抄著一桿朱紅直槍。
“爾等惡徒,光天化日之下,行此暴行,吾慶次郎可不能裝作沒看見啊!”自稱慶次郎的古怪男子大聲說完這句,便一縱而起,躍下陡坡,緊跟著就朝著那幫足輕沖了過去。
不到五秒,他就接近了其中幾人,后者也沒說的,嘴里一邊喊著雜魚的標準臺詞:“哪里來的家伙,找死嗎混蛋!”一邊就對慶次郎展開了圍攻。
此地這些兵痞足輕和那些在東邊主要戰(zhàn)場上作戰(zhàn)的正規(guī)軍主力自然是有區(qū)別的,像長槍、火繩槍和弓箭這類戰(zhàn)場上常見的武器,他們基本都沒有……他們拿的,大多是長棍和鋤鐮,只有少數(shù)足輕擁有品質(zhì)較差的武士刀。
拿這些武器欺負一下平民沒問題,但要對付慶次郎這樣的人物可就夠嗆了。
但見那慶次郎,兩腳一開,雙臂一展,側(cè)身將朱槍舉過頭頂,瞬時就擺出了一個大開大合的架勢。
看似他是孤身一人被五六人圍在中間,但實是這五六人陷于了他一人的槍陣之中。
一息過后,隨著其中一名足輕雜魚大吼一聲,舉刀上前,慶次郎登時將左手一松,右手發(fā)力,讓其手中朱槍像被松開的弓弦一般彈甩而出。
槍鋒起舞,血光緊隨。
這一桿顏色鮮紅的朱槍,在慶次郎手中如靈蛇出洞,似蛟龍戲水,隨著其腳步變化,手腕反復(fù),舉重若輕之間,那槍尖便已收割盡了四周那幾名雜兵的性命。
見得此景,剩下的足輕們馬上全都涌了過來,欲協(xié)力將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刺兒頭砍死。
看到這兒可能有人會奇怪了,一般來說,電影里的這種“俠客”角色只要一出來,輕松干翻五六個雜魚反派之后,剩下的反派應(yīng)該都會嚇得驚慌失措、作鳥獸散才對?。?
那我得說,電影里的雜魚還一個一個很有秩序地上去送死,前面的人沒死之前,其他人全體待在后面左右橫跳當背景板呢。
眼下這幫足輕雖損失了五六人,但還有二十幾人,要跑也不是現(xiàn)在。
且說后續(xù)圍上來的足輕們,他們無疑都看出了慶次郎的厲害,所以都沒有冒進,只是圍而不攻,消耗著慶次郎的精力。
而當慶次郎稍有松懈之時,便有人從其背后的視線盲區(qū)里朝他的雙腿甩出那種由兩塊石頭和一根繩索做成的飛索。
只是一次兩次,慶次郎還可以在飛索襲來前跳開或者用槍將其打飛,但對方可是二十幾個人,身上有飛索的人數(shù)也不少,十來次之后,慶次郎的雙腿終究還是被纏上了。
盡管他盡力讓雙腿分開,沒有被纏得完全動不了,但行動還是受到了很大限制,這時,那幫足輕中手持長棍的那些便紛紛打了上來。
他們或戳或掃,保持距離,一點一點損傷和消耗著慶次郎……
而慶次郎的神情也逐漸緊張起來,看來這急轉(zhuǎn)直下的情勢并不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也正是在這時,一個沒脖子的男人,進入了這場殺陣。
說時遲那時快,就聽得“噗噗噗噗”一陣連響,圍攻慶次郎的二十幾名足輕瞬間就倒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