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輪到你出來自作主張啦?”孫亦諧對阿枝說這話時,特意轉(zhuǎn)身背對玄亙,并且對阿枝擠眉弄眼了一番。
阿枝一瞧孫哥這操作,很快便懂了,便也配合著演道:“嘁……難道你還要放這種人活著離開不成?”
“為什么不行?”孫亦諧見阿枝跟上了節(jié)奏,便也瞬間入戲道,“我跟他又沒仇,有什么理由非殺他不可啊?”他頓了頓,略微轉(zhuǎn)過身,讓自己臉上那猥瑣的表情部分展露在玄亙眼中,“我們剛才可是說好的,只要我們從追兵手中救下你的命,然后你‘怎么報答我們都行’,現(xiàn)在你的命我已經(jīng)救下了,你還沒‘報答’我們呢……你在這里又是問話又是指揮我們幫你滅口……憑什么啊?”
他這話一出口,并不知道阿枝和他們談話內(nèi)容的黃東來都驚啦。
黃哥當時就在心中暗道:“喔靠,孫哥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饑渴到這個程度啦?雖然你一直都是個小人,但這種趁人之危還在別人面前明目張膽談條件的吃相是不是太離譜了點?”
“那……那你要怎么樣?”阿枝這邊,則是順著孫哥的話接著演。
孫亦諧便道:“隼人,你先帶這娘兒們回破屋那兒去等我,我們這邊處理完了再過來找你們。”
隼人站在阿枝的旁邊,他自是看到了孫亦諧之前那番擠眉弄眼的,所以他也立刻做出一副好色嘍啰的模樣,拽著阿枝道:“嘿嘿……走吧,先跟我過去等著唄。”
說罷,他就帶著阿枝又離開了。
待他們走出了十米開外,孫亦諧便回身幾步,來到玄亙身旁蹲下,擺出一副標準的小人嘴臉,嘚瑟地對玄亙道:“你也看到了,那個女人要你死,是大爺我保住了你……現(xiàn)在你要識相的呢,就乖乖聽話,我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我覺得問得差不多了,自會放你離開,你呢……也不用擔心那個女人一時半刻間會再去追殺你,這樣說,你能聽懂嗎?”
玄亙一瞧孫亦諧這狀態(tài),再一品對方這段話,心中立馬想道:“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家伙也是一個好色之徒,而且還是個十分虛偽的卑鄙小人……他并不想用武力強要那個女人,而是想用要挾的方式讓那女人順從,所以他想從我這里得到那個女人所需的情報,以此逼其就范……只要我告訴他他想知道的,他確實沒理由把我趕盡殺絕。”
想到這里,玄亙自以為理解了孫亦諧的動機,這也讓他重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于是他緊跟著就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說真話了:“嗯……眼下我要是對他撒謊,萬一被識破了,他就算不殺我,也會對我施加更多的折磨……我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直接對他說真話,他放過我可能性不小,且我也不會再吃什么皮肉之苦。
“再者,既然他是為了‘那種目的’才做這么多事的,那他從我這里問到情報后,絕不會輕易去告訴那個女人;他勢必會把這些情報作為籌碼,好好玩弄那女人一陣子……
“即便他最后真把我透露的情報告訴了那個女人,對我來說也未必是壞事,到時候那女人要是敢找到我們總壇來救人,等于是自投羅網(wǎng)。
“而她要是再提出點什么條件,讓這幾個家伙替她到我們總壇來救人,那便更好了,宗主大人一定可以把這幫家伙全都收拾了,到時候我什么仇都報了。”
在心中算清了這筆賬,玄亙便看著孫亦諧回道:“我明白了,你問吧,我一定如實告知!”
就這樣,玄亙把他之前怎么和阿枝他們發(fā)生沖突的、小助被自己的哪個同伴抓去了哪里、埆形宗的總壇在哪兒、組織里大概是個什么情況等等,全都跟孫亦諧講了……
在這個問話的過程中,黃東來也漸漸看出來了,剛才阿枝走之前的那段“表演”,都是孫亦諧的計策,只不過孫哥那德行太逼真了,連他都給騙了過去。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