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孫員外過謙了。”沈幽然笑著打斷了孫員外,接道,“令公子的才華和事跡,莫說江南一代,放眼整個武林,又有誰人不知?”他頓了頓,“去年我與青州鹽幫的曹掌門聊天時,他還跟我感慨道……‘生子當如孫亦諧’。依我看,像令公子這樣年少有為的年輕人,完全有資格來參加少年英雄會。”
“哦?有這等事?”孫員外這人耳根子軟,一聽人家這么夸自己的兒子,頗為高興,看起來態(tài)度已有些松動。
沈幽然見此,乘勢再道“千真萬確,我這次親自登門邀請,一來是邀約令公子出席,二來也是為了能跟您解釋清楚此事。”他頓了頓,接道,“今年的少年英雄會,正好輪到我洛陽正義門來主持;我作為正義門的門主,在各大派公認的那份名單之外,我有權(quán)憑我個人的判斷邀請任何我認為有資格來參與大會的少年英豪……而令公子,就是我認為可以破格來參加的人選之一。”
“哈!”孫亦諧聽了這話,也是得意一笑,“沈門主不愧是人中龍鳳,真是有眼光啊。”
他話音未落,一旁的黃東來可忍不住了。
“沈哥,你想想清楚啊。”黃東來趕緊沖著沈幽然道,“我覺得你對孫哥這個人的了解還是有點偏差,你可不要偏聽偏信,引狼入室啊……”
“你給老子閉嘴!”孫先生當年和黃先生互相吐槽的那種節(jié)奏感已深入骨髓,所以眼下孫亦諧幾乎是脫口而出,“老子憑什么就不能去?你說你是不是嫉妒?”
“我嫉妒個毛!”黃東來也轉(zhuǎn)頭看向?qū)O亦諧,毫不示弱地回道,“老子是怕你去了被人打死!”
“呵呵……”沈幽然被這倆年輕人逗樂了,笑道,“二位少俠莫要玩笑,少年英雄會的文武比試,只是切磋交流、絕非生死賭斗;尤其是武試,向來點到為止,又豈會傷人性命?”
言至此處,沈幽然好似是想起了什么,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哦對了,黃公子,你也在少年英雄會的受邀者之列;我們一個月前已向黃門發(fā)出過書函,想來是你在那之前已經(jīng)離家,所以還不知道自己受邀了吧?”
“是嗎?”黃東來離家已經(jīng)幾個月了,他的確不知道,“哈!那可以啊,我正好也想去見識見識。”他說著,用手肘碰了碰坐在他旁邊的孫亦諧,“孫哥,既然如此,那你也來吧,實在不行我可以保護你。”
“滾!老子還用你保護?”孫亦諧撇嘴道,“我自己能保護自己。”
孫員外在旁見自己的兒子和故友的兒子莫名其妙就“自來熟”,好像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也是有點摸不著頭腦,只能當是好事兒吧。
他又思索了一下,念道“嗯……讓他去長長見識,倒也不是什么壞事。”
“爹,就這樣吧。”孫亦諧見父親還是有點猶豫,便道,“您還不放心孩兒我嗎?不就洛陽跑一趟嘛,沒事的。”
孫亦諧這會兒想去這大會,一是由于剛才被沈幽然吹捧了幾句,讓他有點飄;二也是因為他聽說黃東來要去,便也想去湊個熱鬧;至于三嘛……他來這個世界也十幾年了,還真沒怎么離開過杭州城,所以想出去開開眼界。
孫員外見兒子都這么表態(tài)了,心想自己這兒子盡管大字不識、武藝不精,但腦袋瓜還是挺靈活的,有黃家的兒子陪著,應(yīng)該吃不了什么大虧,也就答應(yīng)了。
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不過此時距離中秋還有些時日,他們也不急著出發(fā)。
沈門主事務(wù)繁忙,第二天就要走,不過黃東來沒什么事,所以他決定在孫家住一段時日,到時候和孫亦諧一同前往洛陽,他自己家那邊發(fā)封飛鴿傳書打聲招呼就行。
當晚,眾人在孫府吃酒飲宴。
孫員外在開席前已看過了黃東來捎來的書信,見到故友字跡,心情甚好,就多喝了幾杯,結(jié)果不勝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