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媽媽想了想道:“鐘家四小姐說,鐘家大小姐安然在家。”
“你說什么?”
蔡媽媽頷首,表示自已沒有傳錯話。
“不可能,她該在寒山寺...去,將她喚來,她若是敢說謊,看我不掐死她。”
鐘錦意來了,在一家酒樓包間。
鐘錦意對這種地方,心中頗有微詞,可她還是來了。
她推開房間的門,瞧見蕭睿銅,那是一個身材挺拔,表情冷酷的男人,不似自家哥哥們溫柔可親,不如父親儒雅慈愛,不如表哥正氣,瞧著自已的目光,渾身散發(fā)著陰郁。
讓人害怕。
鐘錦意握了握手,終究是踏進(jìn)去微微俯身,道:“見過翼王殿下。”
蕭睿銅瞧著她,只見她身穿粉白羅衣,頸中掛著一串明珠,臉色白嫩無比,然卻不是她的菜。她話聲輕柔婉轉(zhuǎn),柔弱不堪,正如閆家那個不愿意嫁給他的女人一般,讓人討厭。
蕭睿銅問道:“你讓蔡媽媽給我傳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鐘錦意往里面走進(jìn)一步,隨后讓丫鬟關(guān)上門,在門口等著。
“王爺,昨夜大姐丟失,今日一早回府,說是不小心在自家鋪子里睡著了。”
鐘機修覺得此事不曾有只言片語傳出來,一來翼王不想惹禍上身,二來鐘家要護(hù)著鐘錦繡的名聲。
“鐘錦意?”
鐘錦意笑道:“感謝王爺能記得我。”
“你想嫁給本王?不過本王可以告訴你,本王對你沒興致,若是你執(zhí)意忤逆本王的意思,本王可以保證會讓你生不如死。”
鐘錦意心中微微顫,面上卻不顯道:
“我與翼王殿下不曾相見,談不上歡喜,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樁婚事,翼王你不同意,因為翼王你一開始要的便是我家大姐姐...大姐姐不肯,家中便讓我代替,大伯父這般枉顧翼王臉面,實在是不該。翼王憤然,抓捕大姐姐,為了復(fù)仇更是為了她能順從您,可是...大姐她定是不從的吧?且翼王也是忌諱我大伯父的權(quán)勢,不敢明著作對,唯有暗地里下狠手。”
蕭睿銅冷哼,瞧著面前早已經(jīng)嚇得魂不附體,卻依然膽大包天跟自已在這閑談的女子,嘴角諷刺。
“你說這些,只是想要表達(dá)你也不歡喜我,也是被逼無奈?”翼王頓了一下,道,“其實,你還有一個法子,那便是上吊自盡或者飲毒自盡?”
鐘錦意早就聽聞他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如今聽他這般心狠,倒是意料之中。
“我若是死了,還有妹妹替代,總歸是輪不到我大姐姐的。”
鐘錦意是來談判,自然要說出自已的籌碼。
她道:“當(dāng)年閆家嫡女不愿意嫁給你,故而拋出一個庶女,殿下心中有氣,過不久那閆家嫡女便亡了,閆家懷疑翼王,但苦于無證據(jù),如今殿下故技重施...可是閆家不是我鐘國公府,鐘國公府是有能力解決掉這樁可有可無的婚事,我們并不懼怕得罪翼王殿下您,翼王殿下,此樁婚事可有可無?畢竟兩家都曉得,那份協(xié)議是假的。”
蕭睿銅并不在意,鐘家若是不想自已拿出真的協(xié)議來,不想讓自家女兒背負(fù)著克夫的名聲,讓她嫁給自已是鐘家唯一的選擇。
蕭睿銅道:“那又如何?”
“當(dāng)初我大伯父被人誣陷,沈大人拿出刻有各家大人私印的證據(jù)來,從此以后,皇上下令,私自偽造私印著,殺無赦。”
蕭睿銅見她小小人兒,能言善辯,雖不假辭色,卻又故作堅強。
一段話將鐘家如今的地位盡數(shù)展現(xiàn),而她亦是身為鐘家一員。
協(xié)議不比提及了,因為真的協(xié)議,是鐘家大小姐與先翼王蕭睿竹,而非他蕭睿銅。
協(xié)議無用,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