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澤將她姐姐送來之時,便與他道:“外公,我家三姐若是好好培養,將來成就遠超與你。”
是的,這丫頭有憐憫世人之心,然亦非只知憐憫之人。
她內心深處藏著旁人不知的技能---敏銳。
他想了想,道:“明日你去鐘府,見一見那鐘錦繡,與她透出友好之意。”
陰蟄道:“外祖父是想要幫弟弟一把?”
“恩,別真的讓那鐘家姑娘誤以為你弟弟不喜女子,若是她...你弟弟這一番心意,可就白費了。”
“恩,說的也是。還是外祖父疼愛我們...”
“哼,我不過是與你祖父唱反調而已,他不喜的事情,我偏要做。”
陰蟄搖了搖頭,嘴硬心軟。
隔日午后,陰蟄邀她小聚,在淘寶坊。
鐘錦繡應約前去。
在淘寶坊內,她瞧見陰蟄,那個在沈家有些唯唯諾諾的女孩,才一個月之間便覺得氣勢突變。鐘錦繡打量的同時,陰蟄也瞧著她,心道:“果然是女大十八變,表妹如今出落越發水靈了,難怪弟弟會喜歡。”
“錦繡妹妹,你來了。”
“恭喜三表姐了。”
陰蟄笑了笑,將她迎入二樓。
二樓不供客,鐘錦繡是知曉的,那里是主子們休息場所。
她拉著她的手,那親昵的舉動讓鐘錦繡有些不自在。
“我為表妹準備了許多好看的玩意,表妹瞧一瞧可有喜歡的。”果真是一家人,與沈明澤的行為,總是同出一轍。
喜歡送人東西。
她不動聲色收回手,道:“表姐今日可是有事?”
陰蟄道:“是這樣子的,我跟阿忠成婚多日,阿忠一直被外祖父派遣去了外面,好長時間不得回轉,所以這鋪子,我們顧及不到了,想請表妹日后多看顧一些。”
鐘錦繡有些愣神,鋪子大多是尋個可靠的掌柜的看顧即可,并不用主子親自上陣盯著的。
表姐這話有些虛頭了。
然陰蟄卻故作不知道:
“阿忠跟我講了,說表妹你也有此行,對面珍寶坊,便是表妹所有,這恰好是對面,以后看護也方便些。”
鐘錦繡并不曾應承,畢竟這淘寶坊,諾大的鋪面,早已經是京都家喻戶曉的名牌了。
她可不敢管束,也沒有那個資格。
“表姐,這不好。”
陰蟄并不在意她同意或者不同意,轉移了話題道:“最近坊間一直傳言說明澤喜歡男人,表妹可相信?”
如此他便想起那日跳入湖水中的境況,溫熱的觸感,挑動心弦,不曾忘懷。
鐘錦繡道:“無稽之談。”
“表妹能如此想,大好。說來今日我并不想叨擾你的,可就怕你瞎想,所以才來與你解釋一二。”
鐘錦繡想說不用與她解釋的,然陰蟄直接解釋道:“說來我這個弟弟,我們是自小看著長大的,他那心思,從小到大就不曾掩飾過,他歡喜表妹你,從小到大,不曾變過。”
像是沒想過她會如此直白,她唯有尷尬的笑了笑。
這是來當說客的了。
最近她心中亦是微微有些觸動的,因為年棋兒嫁去西夏的事情,若當真是因為沈明澤,那...她最近的確是誤會他了。
“表妹,你怎么在這里?”
突然一句聲音打擾了兩人。
陰蟄瞧見自家弟弟來了,便笑著道:“我邀請表妹來的,正好你也在,我便與你講。你這店面我和阿忠日后可不給你看了,正與表妹說,讓表妹日后管著呢。”
沈明澤輕瞧見自家三姐沖自已使眼色,他微微輕哦了一聲。
陰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