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錦繡輕聲安撫道:“大嫂最近好好養胎,剩下的交給我便是。”
隔日,鐘錦繡正坐在家中學著繡制小孩兒衣服,可是繡來繡去都不順手,便自已畫了樣子,讓丫鬟栗子來繡。
不一會,柚子來報道:“公主,杜氏來見您。”
鐘錦繡冷笑道:“終于來了。”
她吩咐人引她進來。
待她進來,鐘錦繡就那么看著她,瞧著她穿著質樸,頭上也輕輕挽起,只用一個質樸的簪子挽著。
她款款而來,雖然極力克制,卻依然掩不住眼角的輕視。
尤其是那雙像極了自已的眼眸,讓人抑制不住恨意升起。
杜暖暖,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呢?
“奴婢給大小姐請安。”
規規矩矩的,叫人挑不出錯來。
鐘錦繡輕聲道:“起來吧。”
“奴婢不敢。”
“哦?”
“奴婢有罪,不敢起。”
“你有何罪?”
“奴婢初回來便去了東苑與老夫人請安,惹了公主不高興,奴婢已經知罪,日后不去了。”
鐘錦繡又輕嗯了一聲。
杜暖暖心中沒有底,問:“公主可愿意原諒奴婢?”
“不...”
“為何?”
“我不喜歡你這張臉,要不,你畫花了,如此我就原諒你了?”
“公主?”
“怎么,不愿?”
杜暖暖沒想到大小姐這般變態,心狠。
“不,這張臉若是毀掉了,國公爺必定會傷懷的,這張臉很像她心愛之人,他愛著她,然她卻...國公爺已經很傷情了,若是連一個寄托情懷之地都無,那他該多傷懷?我不忍心,也絕對不允許此事發生的。”
不提及她母親還好,一提及他母親,她心中滕然升起一股子氣來,這個女人,便是利用這張臉,輕松贏得她父親的信任,最后他死去的母親,卻因此得來一句:女子是禍害啊。
杜暖暖啊杜暖暖,你真是罪該萬死啊。
“知道我為什么恨你嗎?”
“請公主明言?”
“我看你第一眼便知曉你不是個好人,你入我鐘府,從一開始便是陰謀。你利用這張臉親近我父親,但我知曉你非不是真心,這幾年來,你跟著我父親入邊關,成為我父親的姬妾,套取軍情,一次次的遞給西夏人。”將來,你便利用這些情報,毀掉我父親,毀掉我鐘府。
“你說我如何能不恨你?我如今恨不得將你生吞活剝了,恨不得將你五馬分尸,恨不得將你...”
鐘錦繡一步步逼近,那杜暖暖聽她一句句的討伐,眼中一冷,五指緊握成拳,若是她殺了她...
鐘錦繡瞧著她眸色暗變,溫柔不在,如今只生下狠意。
鐘錦繡湊近,魔音在她耳邊輕緩道:“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殺?
不,她好不容易在鐘府站穩腳跟,獲取國公爺的信任,絕對不能因為她幾句胡言亂語就自亂陣腳。
她定是不喜歡自已才故意說這的。
絕對不能被激怒。
她緩和了情緒道:“大小姐,是誰在您身邊說耳根的,您不喜歡我,也不能如此污蔑我?我知曉您不喜歡我長得像你母親,可這也沒辦法,我...”
鐘錦繡不想聽她廢話,伸了伸手,道:“我會尋找到證據的,你且等著。”
杜暖暖離開,回到自已的小院,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
她怎么會知曉?如果沒有證據,怎么會懷疑?
不,她沒有證據,她不會有證據的。
邊關苦寒,她一個閨閣嬌女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