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正輕哼,他行事,何須左顧右怕,自已又不曾做錯事。
即便是天家要怪罪,他行善在前,讓本來五年才能獲利的淮南,兩年三年便能安穩,他何來責備?
沈明澤知曉自家外祖父頑固,當年便是因為此事不知貫通,得罪了當地官府,那官府得不到利,便遞了折子,狀告他私下收取百姓‘賦稅’,皇上親自下令免了淮南三年的賦稅,然他的行為卻是與皇上背道而馳。
惹了天家,陰家便是幾年不起了。
“我知曉外祖父不會責怪我私自用了三百萬兩銀子,畢竟三百萬兩救了您孫子我的命。”
陰正再次輕哼。
“您本來也準備拿那三白萬,來買我一命的不是嗎?”
當然,但是他要的是他被訓斥下獄后,他會去沈家以此要挾沈家,讓沈明澤入他陰家。
是,他心中還是不打算放棄他,他的經商才能,十個阿忠都抵不上,他絕對不能讓這般有才氣的人,就這么被耽擱了。
馬車很快駛向陰府宅院外,陰蟄挺著大肚子在門口等著,身上裹的嚴實,然看見陰正下車,忙撲了上去。
“外祖父,您終于回來了,我好想您。”
陰正被這親昵的舉動,鬧的一臉尷尬。
沈明澤暗暗給自家三姐贊一句:“干得好。”
陰正心中因為府中有人等候而略感舒服,但依然陰沉著臉道:“成什么樣子?還不進屋去。”
沈明澤輕聲安撫道:“三姐,你莫要怕,外祖父只是擔憂你,今日大雪,你身子精貴,不適合出門的。”
“我這不是聽說外祖父要回來,想早一點見到嗎?你們兩個都不允許我去城外...”
阿忠上前扶起自家媳婦,一塊進了府。
“外祖父,你回來了,我就安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陰正再次輕哼,倒是不為難他。
就是可惜了,他那三白萬兩銀子,打了水漂。
當初他同意讓陰蟄入府,不過是為了麻痹沈明澤,可沒想到他居然全都猜到了,還偷偷將自已的銀錢運走。
哼,可越是這樣,越發加重了自已想要他的心。
十一月中旬乃是閩南月與魏寅大婚,也就三天后了,鐘錦繡被穆王妃邀請去穆王府陪伴閩南月幾日,直到她成婚。
只是在去穆王府的時候,鐘錦繡先去了珍寶坊,想要挑一件可心意的禮品,只是卻碰到了陸飛和梁凝云。
陸飛領著梁凝云來買首飾,這倒是難得,如此看來兩人倒是和諧。
梁凝云也瞧見她了,笑著打招呼。
“錦繡妹...公主,你也來買首飾嗎?”
鐘錦繡道:“恩,過幾日穆王府要辦喜事,凝云姐姐買的是什么,咱們可不能送重了?”
凝云將自已買的東西拿出來,是空雕花的芙蓉玉環,模樣新穎,看著很是討喜。
“那我知曉了,我買一套五尾鳳珠釵好了。”
梁凝云頷首,只是回頭望向陸飛,且發現他的目光,微微有些兇悍,且盯著鐘錦繡,似乎不友善。
她忙告辭,拉著人便走。
馬車上,陸飛瞧著梁凝云緊張的神情,便笑了,只是這笑中含著恨意。
“她便是害了大長公主的鐘家小姐?”
梁凝云忙解釋道:“不是的,母親受難,是因為她自已,私通西夏賊人,竊取我過機密,所以才...”
陸飛輕笑,俯身將她摟在懷中,道:“你緊張什么,我不過是問問。”
梁凝云是怕他去尋事啊。
大長公主被關內獄,她在陸家的生活,如今剛有了起色,沒有人阻礙,很是順心。
且大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