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錦繡先去了尋了她父親,說了三叔家的一些事情,鐘勇道:“我去問過了,不是脅迫,是他們真心喜歡。”
哦,以愛為名啊。
“爹相信嗎?”
“相不相信的有什么問題?”
鐘勇不想管這些事,三房的心思他豈能不知,真是不知所謂。
鐘錦繡道:“昨日老夫人跟我講,說是三房那邊傳出去說是被脅迫答應這門親事的,雖然分家了,但依然是親戚,這脅迫...不是打咱們家的臉面嗎?”
“三嬸也真是的,娶妻就娶妻唄,不知會咱們就跟鐘浩定了親,還定了姜情?這都沒什么,她不該將所有污名都讓咱們擔任啊,這大大的不好。”
鐘勇輕哼。
“你們想的真多,這種事情你情我愿的,怎么還有誣名?”
鐘錦繡搖頭,他爹將事情看得太簡單了。
“爹,三嬸她不滿意鐘浩只平白擔任一個小職位了,她是在反擊您沒有給他升遷呢。”
“他都是參謀了,還要如何升遷?又沒有打過仗,立過戰(zhàn)功,難不成還想當大將軍不成?”
那是很有可能的,畢竟三嬸的期許可是很高的。
鐘勇無語,道:“你去他們家看看,告訴他們,他們家鐘浩,想當大將軍,自已去掙去。”
鐘錦繡就知曉爹爹是這般想法。
鐘錦繡要回去了,小沈氏道:“錦繡,你跟我一塊去你三嬸家坐坐吧,順便問問他們家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沒有。”
小沈氏不介意他們家兒子娶誰,只要自家兒子不娶就是了。
鐘錦繡對她姨母的想法是了解的,她姨母啊最是不想操心的,尤其是外人的。
但是最起碼的人情往來也是必須的。
兩人上了馬車,鐘錦繡想起東苑,便問道:“姨母,老夫人那邊是什么意思?三嬸娘這般禍害她孫子,她沒有吭氣嗎?”
她姨母認真想了想道:“生氣倒是有的,我聽說東苑前陣子鬧騰的厲害著呢,但是最后卻消停了,想來是你三嬸說服了老夫人。”
“還有你二叔,眼睛瞎了,可瞎了也沒少折騰事情,他身邊的丫鬟,他一個個的欺負,為老不尊。最后你二嬸啊,將他身邊的丫鬟全都換了老婆子,你二叔不知道,還真的折騰了人家,可是人家都有夫婿的,這...最后賠了不少銀子給人家,人家家里才不追究了。”
鐘錦繡心中唏噓,這他二叔還真是能折騰,不知曉是故意的還是惡心她二嬸呢。
難不成是想要孩子?
“你二嬸現(xiàn)在可不是吃素的,現(xiàn)在侍候你二叔的清一色的都是男子,若非老夫人在,想來你二嬸會修理你二叔呢。”
她現(xiàn)在沒了女兒,這性情上變得越發(fā)乖戾,整日就想著法子整她二叔,等她們到了三叔處。
三叔家的宅院位于西南處,曾聽說是個大院子的,可如今來了才知曉,是個兩進的院子。
她三嬸娘在門外迎他們,瞧見小沈氏的時候,她三嬸娘孫氏微微一愣。
但見她上衣下裳皆有精美紋飾而成。腰部亦束有綬條,艷麗的顏色直接晃的人眼暈,且從那錦緞刺繡來看,是織錦坊出品蜀繡精品。鬢發(fā)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tài)修長,雍容華貴。
以前她大嫂在她們面前,穿著最是樸素,也最是拘謹?shù)摹?
低頭瞧著自已,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這還是前些年的款式。
去年補了虧空,家里面所剩無已,這過日子自然是一兩銀子掰成兩半花銷的。
孩子爹那點俸祿,還不夠她買個好點的珠釵呢。
在瞧著鐘錦繡,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金貴,頭上珠釵環(huán)繞,身上綾羅綢緞,無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