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上午的陽光照在許淵身上,許淵終于從睡夢中醒來。
飯菜的香味鉆進鼻子,許淵四下一看,發現自己居然睡在沙發上,腦子暈暈乎乎的。
“這酒竟如此厲害?”許淵暗暗驚訝道。
他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低估了酒精的威力。
在鐵皮鎮,他也偷喝過杜老大的啤酒,只不過杜老大稀罕的很,他也只能嘗一點點,所以他從未想過,這小小的液體竟然能讓他醉過去。
昨晚他和陳素娘聊到很晚,但他心中最大的疑惑依然沒有解開。
弒神武裝到底是什么?
陳素娘也不知道。
許淵苦笑著搖搖頭,這個答案他可以接受,若真能弒神,又怎么會如此輕易就讓人知道呢?
“洗漱,吃飯!”陳素娘在廚房喊道,旁邊的餐桌上已經擺上了兩盤菜,“對了,你的手機響了好幾次!”
“哦哦!知道了,素姨!”
許淵揉了揉眉心,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有五個未接電話,而且都是刀疤浪打過來的。
“喂!怎么了?”許淵回撥過去問道。
“許哥兒,救命啊——”
許淵神色一凜,迷糊的雙眼頓時爆發出精光!
“怎么回事?”
“喪狗幫的禿尾干掉了老大,現在他要殺我們……”電話那頭傳來刀疤浪委屈巴巴的聲音,聲音很小,應該是躲在什么地方。
喪狗幫?
許淵腦海里為毛浮現的是一個白花花的屁股?
額……好吧,是屁股上的狗頭紋身。
刀疤浪那五份供奉其中之一就是交給了喪狗幫的。
“你現在在哪兒?”
“花林路鴻山夜總會后面……的垃圾箱里!”
許淵在腦子里略一搜索,就找到了刀疤浪所說的位置,花林路里這里不遠,魚龍混雜,幫派林立,非常混亂,許淵重點關注過這個地方。
刀疤浪這家伙雖然沒什么大能耐,但是在底層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眼力勁兒是練出來了。
那日在樹林里,這家伙應該是看出什么來了,一直有意無意的討好許淵。
昨天晚上的交易,許淵只是叫他提前去紅柳老街查看一下,他什么都沒問,二話不說就將許淵安排的事情辦的妥妥的。
不說之前利用了一把刀疤浪,就沖他這份態度,許淵也得幫一把。
“在那兒等著!”
“素姨,我不吃飯了,要出去一趟!”
廚房里,陳素娘的手微微一頓,“好!”
“飯菜給我留點兒,等我回來吃!”
陳素娘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好!”
聽到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許淵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樓下,陳素娘透過廚房的窗戶看著許淵的背影,嘴角噙著笑。
作為反抗軍從小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手上沾滿了鮮血。
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過上一日三餐,洗手做羹湯的日子。
鍋里冒出騰騰熱氣,陳素娘從鍋里舀起一勺湯嘗了嘗,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
沒用多久,許淵就來到了花林街外面。
花林街最出名的就是夜總會和賭場,整條街里,十家店有九家都與這兩樣脫不開關系。
也正因為如此,這條街衍生出了另一樣東西,幫派!
花林街的幫派數量可以說是整個焰川市最多的街區之一,充斥著打手,皮條客,賭棍,老千,人販子……
這些人相互勾連,拉幫結派,除了好事不做以外,沒什么他們不敢做。
喪狗幫并非一般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他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