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戰斗仿佛一下子遠去。
許淵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和余小魚,還有一刀一劍。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許淵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微微律動。
這并非恐懼或者激動。
而是在雙方氣機牽引一下,他的肌肉,神經,骨骼,甚至血肉都在自發調整到最好的狀態!
余小魚收起臉上的笑意,神色開始認真起來。
許淵的表現,已經足夠讓她認真對待了!
正與對手“殺”的難解難分的趙春生突然感覺不對。
怎么四周冷颼颼的,脖子發涼?
其余人也感受到了異常,紛紛停下動作四下看去,直到看見了刀劍相向的許淵和余小魚。
齊無傷覺得二人狀態有些奇怪,打又不打,擺Poss干嘛?
“隊長……唔……”
易昭趕忙捂住他的嘴巴,想要攔住他。
但是已經晚了。
一聲“隊長”讓許淵全神貫注的狀態被打破,渾圓氣勢有缺。
“殺!”
許淵一聲暴喝,寒雪刀化作銀色匹練斬向余小魚。
他沒有使用【白虎兵道】,只是單純的力量,但即使是這樣,寒雪刀依然散發出可怕的氣息。
余小魚手腕一翻,滑步向前,長劍倏悠而過,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向許淵腋下。
如果說許淵這一刀是泰山壓頂,余小魚這一劍便是靈蛇出洞。
以巧破力,后發先至。
如果許淵不撤刀回防,這一劍就能將其重創!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許淵根本就沒想過防守。
只是在長劍入體時身體微側,讓劍刃擦著肋骨滑了過去。
如此固然讓他肋下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但也趁此將余小魚覆蓋在自己刀鋒之下。
余小魚心中一驚,身體如無骨之蛇般詭異扭曲,硬生生將身體移了三寸。
嗡——
刀鋒劃破空氣發出一陣嗡鳴,幾縷秀發緩緩落地。
趙春生和所有觀戰之人下意識摸了摸頭頂,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出了一腦門子冷汗。
剛剛那一刀一劍,真是太兇險了,他們這些觀戰之人都嚇的不輕。
余小魚贊賞的看了許淵一眼。
剛剛那一聲“隊長”讓許淵失了先機,結果許淵拼著受傷,硬是將失去的先機給奪了回來。
這種果決,一般人還真學不來!
易昭還保持著捂住齊無傷嘴巴的動作,雙目圓睜,沉浸在剛剛的震撼里。
直到齊無傷差點被他憋死,使勁掙扎,才讓他回過神來。
“乖乖,隊長跟那個女人有仇?”
齊無傷心有余悸的說道。
易昭沒有理他,這家伙在武學一道上完全是個學渣。
雖然最近勤勉了些,也只是個勤快的學渣罷了,這里面的高深道理跟他說不著。
齊無傷幽怨的看了易昭一眼,轉頭湊到公孫銳身旁:“喂,公孫,隊長跟這娘們好像有仇,我們要不要幫忙?”
公孫銳鄙夷了這個不學無術的家伙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隊長在跟這個女人切磋,你別瞎摻和!”
“???切磋?”齊無傷一臉不信,“他倆這可都是奔著對方要害去的??!”
“唉……”
公孫銳嘆了口氣,使勁搓了搓臉,說實話,他能看出點門道,但是不多。
他有個當副司長的爹,從小到大雖然訓練不少,但是這種于生死之中領悟武學真意的境界,他還達不到。
沒錯,余小魚和許淵這場切磋已經不是普通格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