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淵將山洞里得到的D級匕首送給公孫銳。
這家伙的異能攻守兼備,對奇異物的需求不算大。
沐蓉蓉不一樣,她的近戰能力一直是短板,所以許淵把C級奇異物【百目毒珠】送給她,讓她多些自保手段。
幾人又聊了一陣,許淵易昭沐蓉蓉公孫銳四人出發前往長樂未央。
大家都是同齡人,讓沐蓉蓉公孫銳融進這個圈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果然,司半夏已經把上一次參與的人都叫上了,楊依自然在列。
沒辦法,許淵只好把前幾天的經歷再說一遍,引得眾人陣陣驚呼,然后被這群紅著眼的家伙灌了個半死。
就當許淵被眾人“懲罰”時,圣城里,有暗流在涌動。
某處山莊內。
夜色籠罩下,燈火搖曳。
乍暖還寒的風穿堂而過,搖動屋檐下的青銅風鈴,發出“叮咚”脆響。
觀景臺上,一人憑欄而立,靜看湖面被吹起波瀾。
他面色嚴肅,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錦衣,金絲纏繞,寶石鑲嵌,外罩一件變異獸皮精制而成的大氅,看上去富貴至極。
此人身后,還有三人坐在蒲團上,其中一名壯漢,袒胸露乳,懶洋洋背靠柱子,手里拿著一藍色瓷瓶,耷拉著眼皮,身上飄散著酒香。
另一人身材又瘦又小,年紀稍大,盤腿坐在蒲團上,活像一只蜷起的蚱蜢。
還有一人,竟然是許淵白天才見過的張本初老爺子。
或許是年紀大了,老爺子裹著厚厚的衣服,面前還擺著一個暖爐,懷里,依然抱著那個盒子。
在他旁邊,肅立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劍眉星目,英武不凡,媚眼中,竟與張本初有幾分相似。
“我說,你們好歹給句話!”張本初不滿的掃過幾人,“同不同意,給個痛快話!”
“嘿嘿,張爺,這么急嗎?”長得跟蚱蜢似的家伙低聲笑道,聲音干巴巴的,聽上去很不舒服。
聲如其人,這家伙外號就叫“蚱蜢”,至于真名,似乎早就忘了。
“急啊!”張本初搖搖頭,“我都半截入了土,不急不行了??!”
“張爺,您可不能入土!”站著的錦衣大漢轉過身來,認真道,“若是能突破S級,起碼能延壽20載!”
他叫段國富,圣城一介豪商,但知道他的卻不多。
“嘁!”張本初老爺子嗤笑一聲,“算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啊,已經不去想這件事了!”
“張爺,我承認許淵很厲害,但是讓他執掌【太陰金輪】,真的合適嗎?”醉酒壯漢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
有人叫他“酒瘋子”,也有人叫他“酒狂”,但他更喜歡自己起的外號,酒太歲!
“既然您看好他,就更不該讓他碰【太陰金輪】!”酒太歲醉眼朦朧,言語卻清晰的很。
“【太陰金輪】下,已經死了太多天才了?!?
張本初聞言,擺擺手道:“這話不用再說,定下的事無可更改!”
“您就這么看好他?”段國富奇怪道,“我們大可以再等一年,只要許淵能拿著【太陰金輪】活過一年,我們絕不猶豫!”
“我也是這個意思!”老蚱蜢干巴巴的說道。
張本初沉默了。
他當然知道,段國富說的話最為穩妥。
但是,他們沒有一年時間可等了??!
“戰爭司……”張本初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空,“等不及了!”
此言一出,段國富、老蚱蜢和酒太歲同時變了臉色。
“這怎么可能?”段國富震驚道,“對預言司動手才兩個月,六司皆有防備,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