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好!”西瓜頭一看進來的是自己的老領導江楓,連忙起身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哎?老大,你怎么來了?”女播音轉過頭,看到是江楓,先是一愣,然后也笑著打起招呼。
西瓜頭和女播音看起來都還挺眼熟——十幾年前肯定是一起在廣播站共事過——雖然江楓實在想不起他們倆的名字。
江楓想打招呼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只好笑著說,“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
臉生的男播音則一臉茫然,一會兒看看江楓,一會兒看看司徒皓月,一會兒再看看女播音,眼神里盡是疑惑,“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前任,江楓學長。你可以叫他江老站長。”司徒皓月俏皮地把“老”字拖得很長,然后又轉過頭給江楓介紹男播音,“學長,這是高一的男播音小楚,是我來了之后才招募的,你應該沒有見過。”
“什么?前任?”男播音小楚立刻大驚失色,他的關注點全放在了前半句,“你,你是司徒學姐的前男友?”
眾人不禁都“噗嗤”地笑出聲來,而江楓則在小男生的臉上讀出了明顯的醋味——看來,司徒皓月應該是他的夢中女神無疑了。
“你瞎說什么呢!”司徒皓月臉頰微紅,嗔怒道,“是前任站長,我的前輩,你的前前輩。”
小楚一聽這話,臉色才算是恢復正常。
“你們錄吧,我不打擾你們,我就坐會兒。”江楓說著,就在靠門口的桌子邊坐下,掏出語文必背古詩文資料默背起來。
廣播站的四人也迅速恢復了工作狀態,開始錄最后一段。
過了十多分鐘,當西瓜頭把所有錄音都檢查完畢后,四個人一起圍到江楓身邊和江楓寒暄了幾句,無非是羨慕江楓已經拿到名校預錄取名額,希望學長不要有壓力、要好好發揮,我們會守好最后一班崗把高二最后幾期節目做好之類的。
“你們先走吧,我和學長還有幾句話要交代一下。”司徒皓月朝其他三人示意。
那小楚則一臉警惕地盯著江楓,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但卻無奈地被西瓜頭給拽走了。
“那個——”
“學長——”
門一關上,房間里的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你先說吧。”江楓把剛剛播音坐的椅子調轉了方向,示意司徒皓月坐下說。
皓月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黃銅鑰匙,一邊遞給江楓一邊說,“學長你要用這教室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每年廣播站都有采訪優秀學長學姐的畢業季專題,你還記得你去年采訪過被燕京大學錄取的陳學姐吧?今年呢,我想選你,行嗎?”江楓接過鑰匙,手掌剛觸碰到少女纖細光滑的手指,就下意識地迅速移開。
江楓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自己關于司徒皓月的所有記憶:高三學年初,兩人交接工作時和她有過短暫接觸,之后就斷斷續續偶有短信互相問候。
大三下學期,櫻花盛開之時,他曾收到皓月發來的短信,邀請他去滬城外國語大學的體育館觀看她的演出,但江楓卻在演出那天剛好因為體能測試摔破了膝蓋,去校醫院處理傷口,未能前往。
江楓在校醫院排隊時,給她回了一條道歉短信說明了情況,但一直未收到回信。
過了幾天,心存愧疚的江楓給司徒皓月打去電話想親口解釋一下,但提示音卻是用戶已停機。
再后來,江楓曾找過滬外的高中同學打聽皓月的情況,有人說她是出國了,也有人說她退學創業了……
總之,自那之后,兩人的生命就再無交集,距離最后一次短信已經過去了十二年。
現在回想起來,高三開學兩人交接工作時,江楓確實對這個清純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