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很棒很棒了,何況你是個女孩子,而他們都是糙老爺們。”
江楓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然后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快11點了。
“皓月,今晚是我人生中一次無比美妙的體驗,謝謝你給我伴奏幫我和聲,我沒法用語言來形容我內心的喜悅。”
“太贊了?”皓月活學活用的樣子,逗笑了江楓。
她接著回應江楓說,“我也是,從小我都是一個人練琴,練鼓……以后還可以再來嗎?”
說到“再來”二字時,皓月幾乎已經是哀求的眼神了。
“好,下次我再來。”
江楓其實也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下定決心說,“但現在我得走了,我和接你電話的那個劉森彤約好了,今晚去他家住。”
其實皓月如果如晚寧那天一樣說一句“我一個人害怕”,江楓可能會猶豫要不要留下來再彈一會琴陪她,但皓月并沒有。
這是她和其他女孩子最大的區別,她開朗而熱烈,但并不矯揉造作。
雖然可能一個人在家也有些害怕,但她卻理解江楓此刻的心態。
倆人并非男女朋友,彼此都沒有讓江楓留下的理由。
皓月不說話,只是陪著江楓走到大門口。
然而打開門后,眼前瓢潑的大雨讓兩人都不住地暗自歡喜——
終于都找到了一個必須繼續待在一起的理由了。
江楓回頭看著皓月,剛準備開口,只聽小姑娘先出聲挽留,“這雨太大了,明天再走吧,一樓有客房。”
然后兩聲肚子叫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兩個人都沒吃晚飯,一直餓到現在。
尷尬地對視一笑后,皓月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會做飯,要不我們叫外賣吧?”
這年頭,外賣平臺“米團”尚未誕生,”吃了沒”則還是躺在交大校園里的嬰兒。
叫外賣一般都得用商家發的外賣單上的電話聯系。
皓月從茶幾抽屜里找了幾張出來,打過去不是打烊就是因為暴雨不愿意送。
試了一遍全都以失敗告終后,皓月一臉無奈地和江楓說抱歉,然后準備去廚房找找有沒有面包什么的。
江楓跟了過去,看到冰箱里有用保鮮膜覆著的一碗剩飯,立即想起自己雖然不會做菜,但是因為兒子愛吃所以練就了蛋炒飯的本領。
于是,他問皓月吃不吃蛋炒飯,皓月連連點頭。
這個時候,恐怕大米飯就醬油也挺香的了吧。
江楓搜尋了一遍冰箱,找到了半打雞蛋、半根胡蘿卜,一根火腿腸、一把小蔥。
于是,他把胡蘿卜、火腿腸切丁,小蔥切末,再用空碗打了兩個雞蛋攪拌均勻后,熱鍋冷油下鍋炒至微黃撈起,剩飯下鍋用鍋鏟按炒后,依次放進雞蛋碎、胡蘿卜丁、火腿腸丁后翻炒,最后加鹽和生抽,撒上蔥花出鍋。
一碗剩飯炒出兩小碗蛋炒飯,基本夠倆年輕人頂一晚上了。
“你居然還會做飯,你是怎么學會的?”皓月在一旁用驚異的目光看著江楓熟練地干完全程,不禁出聲問道。
江楓總不能說我還有個兒子,我經常給他做吧?
于是,只好瞎編。
“我爸媽經常不在家,餓了就自己炒著吃,炒多了也就掌握火候和配料的量了。無他,唯手熟爾。”
說著就把兩碗飯端上了餐桌。
倆人舉起可樂干了一杯,然后誰也不說話,化身干飯人。
江楓看小丫頭吃得起勁,于是放慢了自己的速度。果然很快,皓月就把自己那碗吃得干干凈凈。
“小月,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江楓和皓月都沒有發覺這稱呼上自然而然的轉變。
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