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知道她嘴里的“臟”,指的是什么。
于是,搖搖頭認真地說,“臟的是某些人的心,不是你。”
“可是我已經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胡扯!”江楓溫柔地摸了摸依依油膩的頭發,“這都2009年了,這種落后愚昧的思想可不能有?!?
“你不會嫌棄我?”
“我怎么會嫌棄你?”
“你不會,但別人會……”依依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晚寧走到她身邊,遞過水,然后柔聲道,“錯的是那個畜生,你沒必要為別人的錯誤自怨自艾。你永遠都是最美、最聰明、誰也配不上的蔣依依!”
“依依,相信我,這不是你的污點,只是成長的一部分。”
江楓給依依夾了一只雞腿,然后沉聲道,“我和小兔子,一定會給你把這仇給報了。報了仇,咱們就好好開始學習、生活,好嗎?未來還有無限的美好等著你!”
依依終于抬起頭,看看江楓,又看看晚寧,點了點頭。
吃過飯后,江楓用晚寧電腦訂機票、訂酒店,晚寧則帶著依依出去洗了澡。
等兩人回來時,依依雖然還有一些憔悴,但已經光彩靚麗了許多。
“你看,這才是你啊,香噴噴的大美女?!苯瓧鬏p輕嗅了一下,“之前的你都快餿了……”
“你才餿了!大騙子!”依依作勢就要打江楓,但抬起的手立刻放了下來,眼神也柔和了起來,“謝謝你,哥哥。有你和小兔子,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一再讓依依保證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晚寧才磨磨唧唧地跟著江楓下樓去了德基廣場的停車庫。
上了車,晚寧還是不放心地又給依依打了電話,得知依依已經收拾好自己準備去上大學物理,晚寧心里的石頭才總算是落了地。
從金陵祿口機場沒有直飛拉薩貢嘎機場的航班,中途需要經停,全程將近六個小時。
晚寧一上飛機就睡著了,剛開始還是靠著機艙,很快就倒向江楓一側,摟著江楓的胳膊靠在江楓肩膀上,沉沉地睡死了。
江楓看著晚寧遮瑕膏下還是能隱約發現的黑眼圈,就知道這姑娘這些天為了照顧依依,估計也沒睡好。
瞌睡總歸有傳染性。
沒多久,江楓也進入了夢鄉。
降落與再次起飛的超重感和失重感,以及飛行途中的顛簸,都沒能叫醒二人。
等兩人被空姐叫醒時,飛機已經平穩降落在了貢嘎國際機場。
兩人先是打車到位于城關區的酒店辦理入住,然后在附近隨便吃了點,就一起步行走到了林廓東路的那間宋紅兵所提及的“蜉蝣”吧探點。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路上行人不多,酒吧里人也不多。
兩人進得門來,挑了一個角落的桌子坐下,四下打量起這個頗具特色的清吧。
陰冷的燈光照在有些破舊的原木地板上,四周都是大紅色,穿插其間是黑色的插畫,小小的舞臺上是一個正在吉他彈唱的年輕男人,整個吧里充斥著淡淡的惆悵與文藝氣息。
也難怪,文藝女青年依依會在這里淪陷于一個男人的滿口謊言。
“二位,點些什么嗎?”一個熟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晚寧接過菜單,開始掃視。
而江楓則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男人的臉,“雷子?”
“咱們,見過?”身材不算高大、長得也不帥的男人詫異地問。
江楓的腦子快速運轉起來——
眼前這個男人,正是后來依靠一首《天府》火遍大江南北的民謠歌手雷子。
雷子的成名之路并不順利,最早參加芒果臺的選秀節目《娛樂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