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棺材里的東西。。。估計很兇啊。”
一般的棺材用棺材釘打一下就行,這用鐵鏈鎖著下葬的,他還真的沒見過。
而且大晚上的下葬,極其少見,說不得其中就有些貓膩。
方平此刻蹲在草叢里,看著這送葬的隊伍從眼前經(jīng)過,不由得好奇心起,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這些人男女老幼都有,全都臉色陰沉,閉著嘴巴往前走,只有腳步聲和車轱轆嘎吱嘎吱的聲音在黑夜中飄蕩,顯得更加的滲人。
隊伍走了足足有幾里地,在山坳里轉(zhuǎn)了好幾個彎,前方是黑壓壓的一堆墳頭,這才停了下來。
方平見人群都圍到了前方,也借著草叢的掩護,偷偷摸摸的走到了前方另一邊,人群的對面。
人群圍了個半圓,中間是一個供桌,上頭擺放著一些供品。
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老道,手中提著一把金錢劍,正在那里捋著胡須。
方平一看這個場景,頓時了然,這棺材里的人,怕不是死的有些蹊蹺,這才大半夜的下葬,還請了個道士做個法。
此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老者,手中拄著個拐杖,對著老道拱了拱手:“道長,今日之事,多靠你了,還望道長大展神威,能鎮(zhèn)住那邪靈,我徐家村男女老少,感激涕零。”
老道捋著胡須笑道:“徐村長不必多禮,除魔衛(wèi)道,本就是我等修行人的本分,對了,那陰月陰日出生的女童,可曾找到。”
“有有,找到了。”徐老頭顫顫巍巍的揮了揮手臂,“徐大發(fā),還不把你家二妞給帶過來,讓道長好好瞧瞧。”
一個三十來歲的老實巴交的漢子,苦著一張臉,手里牽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來到了前方。
“村長,是不是。。。只需要我家二妞放點兒血就成?”
徐老頭兒一擺臉色,頓了頓拐杖道:“自然,我還能騙你不成,快點兒吧。”
徐大發(fā)神色變幻,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蹲下身子,撫摸了一下小女孩兒的腦袋道:“二妞,別害怕,等事情忙完了,爹爹給你燉肉吃,好不好。”
叫二妞的小丫頭長得虎頭虎腦的,甕聲甕氣的道:“嗯,我才不怕,不就是放點血嗎,我跟鐵牛,狗剩他們打架的時候,鼻子流了好多血哩,再說還有燉肉吃,那就更不怕了。”
“好了,時辰不早了,抓緊時間吧。”老道士在一旁一陣催促。
徐大發(fā)從懷里掏出個布包,從上頭取下來一根繡花針,拉起二妞的小手,一狠心,刺破了她的手指。
二妞臉色痛苦了一下,很快忍住了,連哼都沒哼一聲。
徐大發(fā)拉著自家女兒的手,不停地擠壓著傷口,血液一滴滴的流到了一個小碗里。
“好了,足夠了。”
老道見已經(jīng)流了小半碗的血液了,終于開口叫停,徐大發(fā)趕緊心疼的將閨女的手指用布條包了起來。
老道端起碗來,走到了那已經(jīng)搬下牛車的棺材前,嘴里神神叨叨的念著什么,然后用手指蘸著血液,在棺材上畫了一堆的鬼畫符。
在那邊兒偷看的方平,此刻眉毛皺的飛起。
什么邪靈,什么鎮(zhèn)壓的,搞封建迷信是吧。
還有,那陰月陰日的女童又是什么鬼?
這特么鎮(zhèn)壓邪靈不挑午時三刻,選在夜半子時就夠離譜了,居然用陰月陰日女童的血畫符箓鎮(zhèn)邪,這是生怕棺材里的東西出不來是吧。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這又不是原來的世界了,說不定這里的民俗之類的不一樣也說不定。
卻說那老道畫好符之后,對著眾人道:“好了,可以入土了。”
七八個小伙子走上前去,抬起棺材,就要把它給放進挖好的坑里。
就在此時,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