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這么多作甚,還是趕緊離開吧。”
方平在供桌上扔下了兩塊碎銀子,端起那碗粟米就走,順便撿起了地上的剃刀。
在翻墻離開的時候,注意到院子里還晾著一件僧袍,也順勢扯了下來。
良久之后,一大一小兩個和尚又回到了這里,手中那是既沒有新鮮的瓜果,也沒有粟米。
“啊,這賊人心還挺好哩,偷了咱一碗飯,居然還留下了銀子。”大和尚將供桌上的碎銀拿在手中,放在嘴里咬了一下,一臉唏噓道。
了真小和尚一翻白眼:“可能就是個落難的可憐人而已,咱們這破廟老鼠都不稀罕的來,更別說賊人了。”
“啊,終于有銀子了,明日咱們買些木料,修一修山道,說不定會有善信過來燒香。”
“師傅,你就別做白日夢了,咱這里既不是名山,也不是大寺,誰會專門爬山涉水過來禮佛啊,不如多買些粟米得了。”
“你這憊懶貨,怎的不懂細水長流的道理呢。”
“可我每天只吃一碗粟米,都快要餓死了。”
“是么,你這么一說,我也有些餓了,算了,還是買粟米吧。”
“師傅慧根深重。”
。。。。。。
卻說方平離開了小廟,三兩下就吃完了粟米飯,雖然沒吃飽,但也能頂一陣子了。
他先前的外衣,又已經(jīng)破爛不堪,這時候把偷來的僧袍給穿戴上了。
崎嶇的山道上,方平一邊走,一邊用順來的剃刀給自己刮頭發(fā),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一個锃光瓦亮的光頭出現(xiàn)了,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是那么的熠熠生輝。
以前他是莽,不管遇到什么敵人,橫沖直撞就行了。
但他幾天的功夫,就遇到了兩個一流高手,被打的一點兒脾氣都沒有,連碗口粗的棍子都被人三兩下就給削沒了,于是打算慫一波。
正好他被那白衣女子削了不少的頭發(fā),此刻順勢打扮一下,裝作個假和尚,說不定能減少不少的麻煩。
畢竟有頭發(fā)和沒頭發(fā)的區(qū)別很大,即便是有畫像,輕易也認不出來。
這黑燈瞎火的,也不辨方向,方平走了一段距離之后,又有些疲累,索性竄上了一棵大樹,抱著樹干瞇了一宿。
轉(zhuǎn)眼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他坐在樹上睜開眼,舉目遠眺了一下,幾里地開外,有一座小縣城,于是打算去那邊休整一下,買些東西,順便打聽一下路途。
閑話少說,方平來到這小縣城,在一個小飯館兒,要買一些餅子肉干的時候,頓時惹來老板和食客一陣詫異的目光。
“大師,你確定要這些?”老板怕自己沒聽清楚,于是確認了一下。
方平這才回過神來,自己這時候是個和尚啊,買個毛的肉干啊,但話已出口,也不好收回來,頓時一瞪牛眼:“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爾等凡夫俗子,怎識得我這高深的佛法,休要啰嗦,速速拿東西來。”
方平本來長得就五大三粗的,此刻沒了頭發(fā),更顯得兇惡,被他的眼睛一瞪,老板嚇得直哆嗦,連忙點頭哈腰的將東西都給了他。
不過他離開的時候,一群人都在背后嚼舌根就是了,什么‘酒肉僧’‘花和尚’之類的不絕于耳。
方平也不跟他們一般見識,提著吃的來到了一家雜貨鋪,又買了一些家伙事兒。
買了一根禪杖,通體都是黃銅制成,雖然比不了原來的棍子,但也有些分量,用來砸人也足夠了。
還買了一串兒碩大的佛珠戴在脖頸,手中端著一個缽盂,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和尚了。
又買了一個塊布當包裹,將剛才的食物給包裹了進去,然后系在了身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祖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