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被老乞丐的呼嚕聲給感染,也打算就這么睡覺的。
但鼻子里堵著的碎布,好似失去了作用一般,那股子幽香止不住的往鼻子里頭鉆,讓他分外的難受。
無奈之下,他突然想起了白天的時候,普通的花香似乎能中和這股幽香,于是又回到主街道上,買了好幾盆各色的鮮花,用他那裝梨子的竹筐盛著,回到了老乞丐附近。
方平此刻抱著竹筐,聞著里頭的花香,有一種寧靜淡然的感覺,十分的舒坦。
“有種聞安神香的感覺啊,可我買的都是普通花草,肯定沒有這種功效,應該是與那什么醉月玲瓏的香氣混合在一起之后,發生了某種特殊的反應。”
不管怎么說,他總算是能睡個安穩覺了。
一夜無話,轉天一大早,方平就睜開了眼,向著北城門的方向走去,想趁早離開這濮陽城。
可等他到了城門口,發現錦衣衛和士兵的數量更多了,雙方的人兩邊分開,雖然今天沒有爭吵,但都用眼睛瞪著對方,仿佛要把對方給吃了一般,也不知道為了什么。
雖然有不少的百姓在兩隊人的注視下,在城門口進進出出的,但方平可不敢冒險,他的化妝術雖然不錯,但也不能以假亂真,真的被人認出來,這么多的錦衣衛和士兵,他可打不過,跑都不好跑。
一直等到中午,這些人和昨天一樣,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方平的肚子都咕咕咕的叫個不停了。
他本打算繼續吃幾個梨子頂一頂的,但往竹筐里一瞧,梨子不僅干癟的不像話,有的都已經發黑了,無奈只能撿了出來扔掉了。
“算了,先去吃飯,大不了再等一天,老子就不信了,你們還能天天堵門不成?”
方平又罵了兩句,用九齒釘耙扛起裝著鮮花的竹筐,一邊走一邊喊道:“賣花了嘿,又好吃又好看的花咧,不好吃不要錢了啊。。。”
隨便找了個小攤兒吃了頓飯,他就又跑到了昨天碧水選婿的地方。
這相親活動一共舉辦三天,前兩天比武,選出十幾個年輕的才俊,然后第三天舉辦篝火舞。
方平仗著人高馬大,很快就擠到了靠前的位置。
此刻的圓臺上,正有兩個人在比試,都是用長劍的。
在方平看來,這兩人的劍招都有些花里胡哨的,但想到這又不是生死相搏,也算說的過去吧,比起昨天剛開始上去的那幾對人來說,含金量高了不止一籌。
二人打了幾十個回合之后,最后一人將另一人的胸前衣服劃了一下,由于正是心口的位置,這人低頭瞧了瞧,便爽快的認輸了。
勝出的年輕男子對著臺下眾人抱拳道:“還有哪位兄臺上來指教?”
臺下一陣亂糟糟的七嘴八舌,方平偷耳朵聽了一下,好像要連勝五場,才算是過關,這人已經勝了四場了。
他也左顧右盼了一番,猜測有哪個英雄好漢會上去,就在張望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遠處的人群之中,有一個身影很是熟悉。
這人身披皂袍,頭戴黑色四方帽,器宇軒昂,懷中抱著一把雁翎刀。
“這不前些日子,一直追著自己跑的那個一根筋捕快顧凌云么,他怎的也來到濮陽城了?”
方平見這顧凌云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圓臺上看,眼轉子一轉,壞水兒就冒了出來。
他找了塊破布,將面目蒙上,一點點的向著顧凌云的方位一直擠了過去。
他倒不是要偷襲顧凌云,雖然被追的很慘,但一碼歸一碼,自己當時的確有殺人的嫌疑。
顧凌云身為捕快,要把自己抓到衙門審問一番,并沒有什么過錯,反倒是他鍥而不舍的一路狂追,反倒是讓方平有些佩服。
此刻方平偷摸的挪到了顧凌云的身后,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