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偷聽了一下呼延雄和那黑衣女子的對話,差點兒被丁甲丁乙手中的子午鴛鴦鉞給劃到,連忙凝神對敵。
這二人并不是一流高手,可配合的十分默契,再加上盾牌能卸力,他力氣的優勢并不明顯。
而且他們手中的兩把子午鴛鴦鉞也是寶貝,方平雖然有了真氣護體,也不想平白被他們砍到,只能與他們一陣糾纏。
三人打了幾十個回合之后,誰也沒把誰怎么樣。
不過有了方平纏住他們,呼延雄可是騰出了手來,對著那些陰陽教的嘍啰一陣沖殺,此刻已經將他們沖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走?!?
丁甲丁乙見自己這邊兒的人都快死光了,對視了一眼,大聲呼喝了一下,擺脫了方平就走。
就在此時,半空中突然飄過一道身影,以疾快的身法,從逃跑的兩人中間閃了過去。
這人一身粗布麻衣,五短身材,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拉碴胡須,乍一看跟只猴子似的,不過稍微仔細打量,就會發現他臉上的胡須都是粘上去的,應當是想掩蓋本來面貌。
“哈哈,好兵刃,現在是我的了?!彼p手一揚,手中已經多了兩把明晃晃的兵刃,撞了一下,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正是那丁甲丁乙的子午鴛鴦鉞。
聽到這撞擊聲,丁甲丁乙腳步一頓,也看到了那人手中的兵刃,都是疑惑的望了望自己的手掌,才發現兵刃丟了。
“怎么回事?”
“手好像麻了一下,兵刃就沒了?!?
“搶不搶?”
“打不過了,走。”
二人對視了一眼,轉頭就跑進了黑暗之中。
方平不知道這家伙是敵是友,戒備的望著他。
不過胡子拉碴這人都沒拿正眼看他,噌的竄到了被保護的百姓的那邊。
百姓里走出一人,卻是先前罵呼延雄的黑衣女子。
“阿兄,你來啦?!?
“哼,這大晚上的,京都還這么亂,你瞎跑個什么勁兒?”
“就是因為亂糟糟的,才出來看熱鬧啊?!?
“看個屁,你自己都差點兒成了熱鬧,跟我回去。”
見二人要走,方平抱著棍子走了上去道:“喂,你可是先前在京城偷盜的人?”
那人嘿嘿笑道:“是我,怎么的,姓方的,你要攔著我?”
“沒那打算,就是看兄臺偷盜之術出神入化,連人家的兵刃都是說拿就拿,萬分佩服,不知兄臺尊姓大名?”
“王二麻子?!?
“啥玩兒?”
“李二狗子?!?
“嗯。。?!?
“呵呵,你見哪個賊會跟人報字號的,若是哪天老子的真名傳遍了天下,那肯定是被人逮住了?!?
“呃,兄臺言之有理。”
說罷,這人提著那黑衣女子,一縱一躍的消失在黑夜里。
一會兒之后,追殺那陰陽教的嘍啰的呼延雄才帶人回到了這里。
“呼延兄,戰果如何?”方平問道。
呼延雄搖了搖頭:“被我等沖散,跑了幾個。”
“對了,你那冤家可是已經跑了?!狈狡綄偛诺氖虑橐徽f。
呼延雄也沒多生氣,擺了擺手道:“罷了,總歸就是個賊而已,先解決這些禍亂京城的陰陽教雜碎才是要緊。”
說罷,他便一邊指揮眾人打掃戰場,一邊兒讓人滅火。
方平見沒有他什么事兒了,問明了方位,竟然離六扇門不遠,便道:“呼延兄,既然此處事了,那我先去六扇門瞧瞧?!?
呼延雄抱拳道:“多謝方兄相助,你且先去,等我將那些百姓護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帶人去找陰陽教的家伙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