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紅姑的話語,背對著他們的老和尚肩膀微微動了一下,卻是沒有轉過頭去。
“阿彌陀佛,老衲智空,女施主怕是認錯人了?!?
紅姑呵呵冷笑道:“李玄白,你就是把頭發剃光了,我照樣認識你,而且你一個練道家三尸功的,念哪門子的阿彌陀佛,也不怕道祖他老人家一巴掌拍死你?”
在上邊洞口處偷聽的方平微微一怔,這老和尚俗家姓李啊,而且明玉說事關皇家,也就是說,這叫李玄白的,大概就是皇家的人了。
“不過看這老和尚的歲數,怎么著也得九十多了吧,算一算的話,起碼得是當今皇帝的太爺爺輩兒了,我靠,真能活啊。”
卻聽老和尚接著道:“女施主著相了,三教一家,道祖如何會怪罪我。李玄白這個人,是過去的我,智空才是現在的我,過去的我早已經逝去,女施主速速離去吧。”
“呵呵,當了和尚就是不一樣,學會打機鋒了啊。”紅姑嘲諷了一句,臉色一沉,道,“彭質快要散功死了,你救是不救?”
老和尚嘆息道:“世人誰能不死?彭質他也活了有九十歲了吧,世間又有幾人有如此高壽,為何還要放不下呢?”
“你放屁呢,彭質是我相好的,能救為什么不救?他死了我怎么辦,自斷經脈么?”
“呃。。。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好上的?咳咳。。?!?
“就是你消失之后,怎么著也得幾十年了?!?
“哎,幾十年了啊,久的我都記不清你們的模樣了。”
紅姑一陣冷笑道:“那你轉過來不就看到了,怎么著,心存愧疚,不敢看么?”
“看與不看,都是一樣,徒增煩惱罷了。”
“廢話這么多,姑奶奶讓你看,你就得看。”
說著話,紅姑一伸手,就要去抓老和尚的肩膀。
老和尚手臂輕抬,手指微微一動,一道無與倫比的氣浪就向后而去,不僅將紅姑推得后退了一步,她身后的陰陽教眾人更是狼狽,那是一陣人仰馬翻,倒了一片。
“我靠,這特么都什么境界了,厲害啊。”偷偷瞧著的方平咽了一口唾沫,心說我啥時候才能有這等功力,動動手指敵人就嚇破膽了。
紅姑后退了一步,并沒有多生氣,反而皺起了眉頭道:“你的內力怎么回事,空有其表而已,難道也要散功了?不對,不對。。。”
“哎。。?!崩虾蜕幸膊谎哉Z,只是發出一道嘆息。
就在此時,溶洞地窟的入口處,呼啦啦的又涌入了一批人來。
方平定睛一瞧,人群中瞧見了白天龍父子,與他們一起的,都穿著黑衣皂袍,應當是六扇門的人。
為首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皂袍比其他人華麗一些,方平見過,是六扇門總捕頭郭鎮山。
郭鎮山的旁邊,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道士,面如冠玉,手拿拂塵,神采奕奕,整個人好似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一般,猶如神仙中人。
這些人一進來,那些陰陽教的人就要過去砍人,不過年輕道士拂塵輕輕一擺,青光閃過,陰陽教的眾人就如同剛才一般,又倒了一大片。
“退下吧,你們可打不過他。”紅姑輕笑了一聲,忽又對著那年輕道士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王道子來了,怎么著,多年不見,想姐姐了沒有?”
“王道子?這不就是金燈觀的掌門,李有德和我那義妹陸紅葉的師父么,好家伙,終于見著真人了啊。”偷瞧的方平眼前一亮。
王道子輕輕搖了搖頭,腳下一動,跟瞬移一般就到了紅姑面前,將一眾陰陽教的人嚇得全都后退了好幾步。
“紅姑,你帶著陰陽教的人禍亂京都,就是為了打擾智空大師清修么?”
紅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