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被老頭兒說的一陣慚愧,開口道:“那個吧,小子已經習慣了直來直去,力大磚飛,這太公釣的手法太過精巧,一時之間控制不住,力道亂飛,可不是故意瞄準下三路的。”
錢無用接著罵道:“菜就多練,哪那么多廢話,不過以后行走江湖,這招對著男子用用就行了,可千萬別對女子用,萬一你扯了人家的衣服,那不成淫賊了么,老頭子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是是是,少用,慎用,我懂。”
“你懂個屁,我就不該教你這招,這天色也不早了,趕緊滾蛋。”
方平嘿嘿嘿的打了個哈哈,連忙扛著棍子跑了。
他在書院里左轉右轉,終于是找到了上次來住的那間客房,見門口還貼了一張字條,是蘇小夔留下的,確定沒找錯,這才跑了進去。
這院子里有口水井,他弄了桶水梳洗了一下,洗去了風塵,一陣神清氣爽。
不過此時他也沒有困意,便又練了練那太公釣的手法。
這手法的確很是精妙,類似于擒龍控鶴的功夫,若是練好了,打人的時候冷不丁來這么一下,最不濟也能破壞對手的身體平衡。
“對了,跟姜魚那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能操控飛劍,應該也是類似的手法,不過沒多少威力,純唬人的,姜歸寧前輩的小劍就厲害多了,還有唐門的唐隱,也會類似的功夫。。。”
方平琢磨了半天,覺得應該是功力高了,這隔空運勁的力道一大,自然而然就能遠距離控制兵刃了。
而自己目前功力不夠,也只能靠特殊的手法彌補。
“我打。。。我吸。。。”
他又對著院子里的大樹練了半天,一直將大樹新長出來的葉子薅禿了一半兒,這才回過神來。
“我靠,樹哥,對不住啊,你可長快點兒啊,希望青羊書院的人別發現。”
這太公釣的手法,又是耗費力氣,又是耗費精力的,他練了半天,也有些虛了,進屋躺倒就睡。
青羊書院里,自然很是安全,他這一覺睡得踏實的很,也沒有做稀奇古怪的夢之類的,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轉過天來,他正躺在床上發癔癥,就聽到院子里有動靜,連忙爬了起來,出門查看。
就見蘇小夔此時已經換了一身干凈的新衣服,正圍著院子里的大樹轉圈兒。
“老大,你起來啦,這大樹怎么回事,也沒長蟲子啊,怎的禿了?”
“呃,那個,昨晚刮風了,刮得可兇了。”
“是嘛,我昨晚睡得早,沒有發覺,不過這風這么奇怪啊,怎么就只刮掉這一邊兒的葉子啊?”
“那啥,我餓了,你趕緊帶我去飯堂吃飯。”
“好啊,我就是找你去吃飯的,走走走。”
二人去到書院的飯堂,里頭有很多書生正在吃飯,都笑著跟蘇小夔打著招呼,看來這丫頭的人緣不錯。
方平一邊兒吃飯,一邊兒聽著周圍的書生在議論,好像是在討論科考的事情,驀然又想起杜康和李婉兒夫婦來。
“小夔,去年不是才科考過么,怎的聽他們議論,今年好似還有啊?”
蘇小夔啃著饅頭,就著咸菜道:“去年是恩科,今年才是三年一次的大考,朝廷要取的人更多,所以他們才這么上心,如今是五月了,八月份開考,估計再過一個月,他們中就會有許多人去京城了。”
“原來如此,對了,你們這些青羊先生的弟子,可參加過科考?”
“參加那個作甚,若是想做官,讓我師父跟皇帝陛下說句話的事情。”
“呃,險些忘了你們都是些關系戶了。”
蘇小夔嘿嘿笑道:“別說的那么難聽嘛,師父的名望雖大,也舉薦過一些有才能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