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里,陳舊的房間中。
“啊………”
陳禹青撕心裂肺的哀嚎一聲,整個人騰得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此時的她的一頭短發被汗水浸濕,一縷縷的粘在了一起,一顆豆大的冷汗更是從額間滑落。
她渾身顫抖著,張大著嘴,用力的喘著粗氣,這氣息與外界的冷空氣相遇,化作了一片片白霧。
過了好一會兒,屋子依舊寂靜的可怕,而此時的陳禹青才終于緩了過來。
她努力止住自己顫抖的的身體,這才伸手向一旁的床頭柜摸去。
不一會兒,她便已經將手機握在了手中。
“兩點半………”
陳禹青只是看了一眼,便再次熄滅了手機屏幕,讓房間再次回到了黑暗之中。
“又是噩夢………”
“又是那些眼睛………”
陳禹青低語幾句,便沒有再說話,躺回了床上,手中不停的揉搓著那一塊石片。
只不過此刻的她卻是再難入眠,翠綠色的瞳孔更是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的妖異。
“不行………”
“我得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于此同時,鳩山縣派出所,拘留室中。
一個瘦小的男人也如陳禹青一般突然驚醒,他也喘著粗氣,嘴里不停的念叨著“眼睛”。
與陳禹青不同的是,這瘦小的男人擁有的卻是赤紅色的瞳孔。
同一時刻,鳩山縣某商務KTV中。
一個身著暴露,身材妖嬈的女人似乎是喝醉了,她就這樣倚靠在酒桌旁的沙發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啤嘭………
可就在這時,一個玻璃酒瓶突然落地,發出一陣比之音樂聲更加刺耳的聲響,將女人從睡夢中驚醒。
女人也如陳禹青一般,她大口的喘著粗氣,滿眼的驚恐,而此時KTV中的霓虹也給她的瞳孔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紫色。
要說被驚醒的,依舊不止陳禹青三人,在這鳩山縣中還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女孩。
而其中的那個男人,正是已經躺在自家床上的蘇大崎。
………
病床上,蘇晟精神飽滿,但身體依舊酸疼得厲害。
他緩緩站起身,來到窗前,看著那一夜大雪后,被銀裝包裹起來的鳩山縣醫院,心中也是不禁贊嘆起大自然的瑰麗。
而接下來的幾天也都平靜得可怕,隔壁床的蘇大崎那一晚再后也沒有回來,第二天蘇晟也只是聽說他已經辦理了出院。
王猛與夏小晴交替著來給蘇晟送飯,跟蘇晟拉著家常,而作為蘇晟的管床醫生,陳禹青卻是再也沒來查過房,直到這一天。
這天是十二月十一日,窗外的雪早已經停了,但空氣中的濕冷卻是更甚了幾分。
陳禹青趁著陰沉的夜色走入了病房,她的眼袋極重,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蘇晟,明天出院。”
蘇晟也是看出了陳禹青似乎很是不待見自己,便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
可誰知,本已經離開病房,來到門口的陳禹青卻又是突然轉過頭,開口道。
“蘇晟,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會驅邪什么的。”
蘇晟先是一愣,而后又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會一點皮毛而已,信不信由你。”
“這幾天我查了很多文獻,也了解過鳩山縣以前的傳說。”
陳禹青面色依舊十分難看,但好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退回了病房中,仔細的將房門給關了起來。
“那天你們去我家后,家里的確沒有那么陰冷了,但那噩夢卻是依舊沒有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