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察察道:“是紅色還是銀紅色?”
白芷垂下頭,又想一下,道:“銀紅色,是銀紅色。”
“腰牌都是銀紅色的墜子嗎?”察察道。
白芷搖搖頭,道:“我聽孫將軍說過,他的墜子里摻了銀粉,是自己特意做的。其他人的我也沒見過,不過想來應(yīng)該不會去對一個腰牌墜子上心吧。”說著又小心翼翼的看著察察,道:“你怎么突然問起來了這個?是有什么事嗎?”
是啊,這覓城大營里的人,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卒,基本上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每天的訓(xùn)練、巡邏都夠累,誰還會注意到腰牌上的墜子,誰還能有多余的心思去整這些花樣,也就是孫柏元了。
許察察不回答白芷的問題,反而繼續(xù)問道:“昨天中午你去了哪里?”
白芷一愣,下意識的反問道:“去了哪里?”
許察察忽然之間就失去耐心,看著她道:“你不說我來替你說,你中午出去是
找了孫柏元,對嗎?”
“嗯。”
“去干什么?”
白芷道:“沒做什么,就是去了一趟,她派人告訴我說讓我去拿點吃食,我就過去了。”
許察察深吸一口氣,道:“一點吃食而已,還要你自己過去?能派人傳話,就不能順手帶過來?只怕,你是去與他私會才是真的!”
白芷臉上怯懦的表情消失大半,竟然浮現(xiàn)出一抹嬌羞。
許察察看著她似乎就是在看智障,多沒腦子的女人,才會相信男人床笫之歡的話語。
被察察當(dāng)面說破這些事,白芷也索性不再隱瞞,她仍舊強裝鎮(zhèn)定,道;“是,我是去與他相會,干你何事?”
許察察冷哼一聲,道:“就你也配問高我何事?你只要老實回答我的話就行,你和他說什么了?”
白芷還想嘴硬說兩句硬話,瞧見許察察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還是乖乖回復(fù)道:“也沒說什么,就是一些日常瑣碎的話…”白芷遲疑道,“你問我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察察盯著這張看起來清秀的臉,一字一頓的道:“你是不是說了小猴子在迷霧森林見到了獵人的事?”
白芷點點頭,道:“我就是隨口一說,平日里的一些事都會說著玩兒。”
許察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她平靜下來,揚起手對著白芷的臉,狠狠地扇了下去。
力道之大,讓白芷直接摔倒在地上。
白芷捂著自己的臉,痛的眼淚流下來,她尖叫道:“你憑什么打我?我要告訴伍長去,你以為你是誰啊,你…”
許察察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打得白芷偏過頭去,只能嗚嗚的哭著,說不出話來,即便是被打了兩巴掌,她的眼中還在憤憤不平的看著許察察。
也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挨打。
許察察力氣不小,這兩巴掌已經(jīng)讓白芷的臉腫起來了。
“你不要想著孫柏元能給你撐腰,你個蠢貨!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攀上了孫柏元就覺得了不起?”許察察怒道。
她真的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白芷被嚇的渾身顫抖,她就是這樣,膽子該大的時候不大,該小的時候也一點不小。
“蠢貨,滾出去。”許察察怒喝道。
畢竟這里是大營,還不能真的殺了她。
白芷得了話,忙連滾帶爬的走了。
李云環(huán)遠遠的見著白芷從地窖里爬出來,又躺上前去奚落一番。
白芷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還嘴,捂著臉跑了。
地窖里的母雞們還在“咯咯噠咯咯噠”的叫著。
陽光透過方形的透氣孔,照射下來,雖然不能讓整個地窖亮如白晝,倒也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