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便道:“趙娘子,你們既然不愿意走,那便去伙房幫著老樊吧,老太太就安置在大營,豆蔻,你去找馬楠,他那邊有事需要你幫忙?!?
察察三言兩語安頓完眾人,又單獨留下趙娘子。
“是你的主意?”許察察問道。
趙娘子看她一眼,有點局促,解釋道:“是我們三個人的主意。”
許察察看一眼遠方,嘆口氣,道:“既然如此,就留著吧,生死有命。你且記住,如果真的北戎人破了小覓鎮,你就帶著他們藏在地道,入口處就在病室的桌子下,記住了嗎?”
趙娘子點頭,又擔憂的道:“是不是真的守不住了?這次的情況是不是比五年前還要嚴重?”
五年前的戰爭,那是何等的慘烈…
察察道:“我不知道…”
趙娘子又道:“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我將這邊的情況已經發出去,信鴿今早飛出去了。”
察察唇邊浮起一抹微笑,都這個時候了,也無須在意那么多,趙娘子既然發了那就發吧。
趙娘子見她微笑,暗自嘆口氣,原本她以為背著察察做這件事,會惹得許察察勃然大怒,只要她不在意就好。
趙娘子又道:“張小草的事我聽說了,你別在意,就算是沒有小草,你也會沒事,千萬不要記掛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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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察察點點頭。
趙娘子去找老樊了。
不管怎么樣,飯都是要吃的。
察察看著覓城大營的方向,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難道說秦初堯大將軍沒有接到消息?不可能呀…
信使不是已經出發了嗎,就算是信使沒到,那不間斷放的狼煙也應當看到了。
到底這又是為何?
察察百思不得其解。
豆蔻找到正在暗自傷神的馬楠,才知道許察察口中的事是什么事。
張小草還穿著那身軍服,身前身后已經被北戎箭矢射破,下葬之前,需要換一身干凈整齊的衣裳。
豆蔻看到張小草的樣子,吃驚極了。
她們之前同在許府為奴,雖不在一個院里,倒也是見過面認識,許察察去許家之后,許老夫人又撥了草果過去伺候,兩個人才漸漸熟絡起來。
原來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現在是一具冰涼的尸體,躺在同樣冰涼的地上。
“草果…”
豆蔻輕輕喚著她的名字,眼淚模糊了。
按照馬楠的吩咐,豆蔻去營房找了張小草的衣裳,眼下也沒有別的衣服,只有軍服,只能給她換上一套干凈的軍服,又用軟帕將傷口仔細的擦了,頭發也重新梳了。
張小草猶如睡著一般,靜靜躺著。
“小草,去了那邊,好好投胎,下輩子不要這么辛苦。”馬楠不顧自己渾身的傷痛,固執的陪在小草身邊。
他一番話,讓豆蔻落淚。
馬楠心里的難過不知道該如何說,眼下又是北戎大軍壓境,個人的感情似乎都已經不再重要。
可是,小草只有他了,那些來不及開口的情誼,都隨著小草的逝去,永遠的開不了口了。
就在屯兵大營的后院,已經挖好了兩個坑。
豆蔻見到白芷時,又吃了一驚。
宋宋告訴她張小草是為何死,但是并沒有告訴她,白芷也已經死了。
她看著兩個曾經的故人,現在都是冰冷的尸體,心里不禁為宋宋擔憂起來。
幾個人一起把張小草、豆蔻安葬好,現在也找不到棺木,只能就這樣下葬,用插了木牌,寫著她們的名字。
非常時期,一切從簡。
馬楠喃喃自語道:“小草,回去吧,回去吧,早點投胎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