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兒被霖撞倒在地,坐在地上抬頭看到霖的眼光時,尷尬地像被風吹亂個羽毛,無處安放,眼神閃爍著不知所措的光芒。
“希兒?剛剛的那些是不是都聽到了”,霖小心扶起被撞倒的少女,面露微笑。
不知為何,明明看似溫馨的笑容卻讓希兒毛骨悚然,生怕出一個錯誤就被啃的渣都不剩。
“沒,沒看見,我什么也沒看見”,說完似乎察覺到不對,又趕忙解釋:“我絕對沒有偷聽,不對是沒有聽到,也不對。”
希兒的腦回路成功被自己的話給繞了進去,越是解釋反而越亂,氣急敗壞的她直接露出了本性,“啊呀~,不管了!我承認我就是在偷聽怎么了!你又能拿我怎么辦。”
當霖姨的視線被居民們轉(zhuǎn)移,關(guān)上門那一刻希兒就回想起昨日的事,果斷結(jié)束與車車荒誕的戰(zhàn)斗。
隱約聽到霖在門口與人交談,一人一獸重歸于好,希兒負責偷聽,車車負責撤退。只不過希兒怎么也沒有想到霖會突然開門的情況,這也導(dǎo)致了她被抓了個現(xiàn)形。
“能拿你怎么辦呢,讓我想想”,被挑釁的霖竟真開始思考如何處理,思來想去,還是讓她想到一個最有趣的想法——讓車車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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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霖說出要處理車車時,希兒當場就不同意,霖可不管希兒怎么想,轉(zhuǎn)身出門從廚房中拿出一把鋒利的菜刀,在門外青年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一步一步朝著車車走去,任憑希兒如何阻攔都無動于衷,最后若非希兒在車車的面前攔住她,說不定之后就會發(fā)生什么。
事實上,現(xiàn)在的希兒對車車早已沒有了昨日的戒備之心。
進入這個世界泡,突然變得普通人無異的她,在徒步幾日的極寒之地,寒冷早已將她的身體摧殘殆盡,好在有車車的出現(xiàn)將她從瀕臨死亡中拉回,讓她避免了死于野外。
昨晚醒來時,病痛讓她的頭腦難以保持清醒,這才讓她將救她的車車誤認為敵人。其實她早就該明白——這里的崩壞獸與本征世界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些有趣的變化。
想起昨晚對車車的刻意防備,希兒不由得感覺慚愧。
當看到希兒居然用敵視的眼光看自己時,霖仿佛被靜止了一般,隨后舉止之間都表現(xiàn)出莫大驚慌,想要挽救什么,但又似乎無從下手,自言自語道:“這個玩笑開大了嗎?”
說罷,霖慌亂地走門外順帶關(guān)上門,留下不解的希兒與車車獨處。
沒過多久,透過陽光,希兒清晰看到有個人緊貼在門縫上。
“······,車?”
車車并不理解人類的復(fù)雜情感,不過它能清晰地感受到它面前的少女此時已經(jīng)不再對她產(chǎn)生戒備,于是它小心翼翼地向希兒靠近。
希兒并沒有介意車車的靠近,對于門外偷看的霖也沒說什么,撿起窗邊的床被,整齊地重新鋪在床上,然后坐在床邊看著這只與眾不同的崩壞獸一步步地靠近。
等到車車真正靠近希兒的身邊后,睜著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希兒。
“唔?”
希兒可不會如何和一只崩壞獸打交道,這么久以來,她可是一直在殺崩壞獸,面對這只她的“大”恩人,此時的她心神有些慌亂。
“如果是她的話,她會怎么做”,希兒心中這么想著。很快作為最了解那個她的人,她開始了行動。
只見她抬起細嫩的小手,撫摸著車車的頭。車車閉上了眼,嘴里嘀咕著聽不懂的語言,不過看上去它很是享受。
力是相互的,感覺也是如此。希兒這邊也有著奇妙的感覺:在觸感方面,車車的頭部與腹背相比確實并不出色,但讓希兒有種養(yǎng)小動物的感覺。少女與崩壞獸享受著彼此的存在,絲毫沒注意到何時,身旁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