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翠喜扯了扯嘴角,冷聲道:“我可當(dāng)不起這一句慧眼識人,就是人站在我面前,我都看不出來是人是鬼,更別說是隔著一道墻了。”
站在她面前……
現(xiàn)在站在黃翠喜面前的,可不就是陳慧芳和阮紅霞兩個人。
甚至說起來,阮紅霞還站得離黃翠喜更近一點呢。
這話到底是在說誰?實在是見仁見智。
阮紅霞一時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反倒是后頭人群中的黃婆子高興了。
咧開了嘴笑:“就是!就是!”
可別以為她沒聽出來,剛剛?cè)罴t霞話里話外給她挖坑了。
什么叫“陳慧芳腦子一熱就容易被人拱火”,這不就是在說她黃婆子故意拱火?!
她可不認(rèn)這罪名。
黃翠喜眼底冰冷:“就當(dāng)我兒子當(dāng)初是爛好心,救了人沒落得什么好,往后,只盼著你們離我們家人遠(yuǎn)一點,再有下次,落到你陳慧芳臉上的可就不是我的巴掌了!”
最后一句話,她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但在場誰都沒覺得,她這態(tài)度有哪里不對。
不光是因為陳慧芳剛才的確說錯了話,還因為她對劉冠昌和對其他人前倨后恭的態(tài)度變化,實在是讓不少算是看著她長大的鄉(xiāng)親們心里不舒服。
顧兆一直到他媽發(fā)泄完了,才走上前。
“媽,咱們進(jìn)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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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琴也上前攬住了婆婆,輕聲哄著勸著,好歹是把人給拉進(jìn)了屋里。
顧兆在進(jìn)屋前一秒回過頭,聲音沉沉:“陳叔,我最后勸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個劉同志畢竟也才剛認(rèn)識,還是小心為上。”
陳會計倒是面不改色:“大兆啊,我理解你這個職業(yè)是會對生人有防備,但劉小同志肯定沒問題,你這就是太多想了。”
言語間,頗有種顧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
顧兆對此不置可否。
很給面子地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進(jìn)屋。
他是沒堅持說什么,人群中的顧大頭可就看不過去了。
他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訓(xùn)練,心里實打?qū)嵉嘏宸櫿祝焐蠜]說什么,但他早就把顧兆當(dāng)自己親哥一樣看待了。
在他看來,顧兆提醒這一句,陳叔就老實聽著就行。
怎么還能這么不識好人心呢!
他當(dāng)即就在人群中高喊了一聲:“陳叔,看你這神清氣爽的,你和向東哥下面的傷這么快就好了?”
這一喊,立馬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從亂七八糟的局面中給拉了回來。
瞬間,所有人的的眼神都齊齊看向了陳會計和陳向東的下半身。
還能好好站著的陳會計還好一點,他畢竟也年齡大了。
此時還只能微微佝僂著身體靠在門邊的陳向東可就躲不過去了。
他渾身一僵。
臉色鐵青。
想說什么反駁,奈何剛想直起身體,下半身還沒長好的傷口就隱隱作痛。
他可還沒生兒子呢!那地方怎么好糊弄的!
當(dāng)即,陳會計都顧不上自己了:“紅霞,紅霞!你快扶著你男人!怎么當(dāng)人媳婦的,這么沒有眼力見兒的!”
阮紅霞心里還在想剛才黃翠喜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動作慢了幾分就被公爹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數(shù)落,一時臉上也有些不好看。
偏偏手還沒扶上陳向東的胳膊呢,就被他一甩給甩開了。
“向東……”
隨軍住大院!躺平后全家聽我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