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七嘴八舌的議論,大家一擁而上,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還是很快就把兩個女同志和一個看著五六歲的小男孩兒從厚厚的棉被里給解救出來。
肉眼可見的,一從棉胎里被放出來,兩個女同志的臉色都好看了許多。
只有那個小男孩兒,臉色卻始終沒有恢復。
甚至連呼吸都淺得不行。
嘴唇還有些發青,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
“造孽啊……”
人群中有人嘆了一句。
真要放這孩子在這待著,一直等到派出所的人來,恐怕要出事,汽車站站長當機立斷,趕緊指揮邊上的檢票人員:“快!快送去衛生所!騎我的自行車去!”
話音未落,就有幾個公安腳步匆匆過來,一看這情況,二話不說:“把這三個人都送去衛生所。”
等到三個受害人被送走,公安讓人把貨車四周都給封鎖上,又從趙光榮手上接過了貨車司機。
那司機還在掙扎解釋:“我真不知道,我就是收錢替人運送點東西,我干這種事有什么好處啊!真不是我!”
公安就問他:“那這次你收了誰的錢?”
司機想都沒想就說出一個名字:“叫周全!他叫周全!一個看著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公安看向趙光榮。
趙光榮搖搖頭:“今天在汽車站的人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怎么可能?!”
司機愣了一下,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公安很有經驗:“可能是個假名字。”
“先帶走!”
他一揮手,還在掙扎的司機就被兩個年輕公安給提溜了出去。
他又看了眼四周,眼神在顧兆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是誰第一時間發現的?”
所有人都下意識齊齊看向了顧兆。
老公安深深看了顧兆幾秒,突地開口道:“這位同志,你是個軍人?”
顧兆一怔,旋即注意到了老公安的站姿。
“您也是?”
老公安擺擺手:“算不上,我也就是剛解放的時候混過幾年。”
說是這么說,大家都當過兵。
老公安原本還覺得,這貨車車廂這么厚實的廂壁,怎么就能有人聽到里頭的動靜,還偏偏就顧兆一個人聽到了,這事兒不太對。
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先例,老公安就怕是團伙作案臨時反水。
如今知道顧兆是個現役軍人,明顯軍銜還不低,老公安提起的心可算是放下大半了。
這才說得通嘛!
他倒也能看出來,顧兆這是要回部隊。
當下也不浪費功夫:“站長,就在這里找個地方,咱給簡單做個筆錄,別耽誤大家伙兒的行程。”
說是不耽誤工夫,但這么多人,一一都要做筆錄。
等到顧兆做完了筆錄從汽車站的辦公室里出來,已經過了快半個半小時。
就這,還是片區派出所緊急調了人過來,加班加點絲毫不敢耽誤的結果。
雖然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調查,但好歹老公安通過當面對質,問清楚了,那個司機師傅口中的“周全”,實則就是不久前剛被保衛處抓住的周晨。
也就是說,是周晨先假用“周全”的名義,收買了貨車司機,假意說要請他幫忙帶一些貨去市里,實則卻“瞞著”司機,偷摸將被拐受害人藏進車廂。
受害人都吃了藥昏迷,被周晨及其同伙卷在被子里,又套著蛇皮袋,只要不解開蛇皮袋,就怎么也不會被發現了。
當然了,這個“瞞著司機”是否屬實,還有待進一步調查和審問。
但參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