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冷天的,不在暖和的屋里待著,也不去早早占了看電影的好位置,非得到這后山來受凍。
陳慧芳聽著山林深處不知道什么鳥發出的“吖吖”聲,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趕緊說,這大冬天的,我沒空跟你在這里耽誤功夫。”
管正看出了她的不耐,瞬間就把那點疑慮拋在腦后。
這大冬天的,村里又要放電影,除了他們,這后山還能有誰。
他也不直接開口,反而是把自己身上的棉襖脫下來,罩在了陳慧芳身上。
管正雖然不像村里漢子那般健壯,但好歹也是個成年男人。
棉襖罩在陳慧芳身上,瞬間帶來一陣暖意。
陳慧芳的表情也好看了一些。
她看了眼管正嘴硬道:“你把這棉襖給我,你不冷嗎?”
說是這么說,手還是很誠實地抓緊了棉襖。
管正自然看到了這一點,眼底閃過一道譏諷,臉上掛著一貫溫和的笑容:“我是個大男人,不怕冷,你一個女同志,要是凍著了,對身體不好。”
他說著,語氣也柔軟下來,帶著點苦笑,定定地看著陳慧芳的眼睛:“慧芳,雖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我是真的喜歡你,現在的局面,我們兩個都有錯,只能說,造化弄人。”
一番何言軟語,搭配上管正清雋文弱的面龐,陳慧芳的眼神也仿佛有些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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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囁嚅了幾下,最終卻還是移開了視線。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嘴上是這么說,但只看她的神色,管正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心里估計已經松動了。
他試探性地伸手上前,輕輕握住了陳慧芳的手。
然后在陳慧芳作勢要縮回手的時候,自己也跟著向前了一步,同時,手也更緊地握住了陳慧芳的手。
這一次,陳慧芳終于沒有再縮手。
管正滿意地感受著陳慧芳的順從。
“慧芳,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才真心想讓你有個好歸宿,那個顧衛軍看著是條件不錯,但我可聽說,他爺爺有打老婆的習慣,你要真嫁給他,他打你,你能還手?”
陳慧芳遲疑道:“我怎么沒聽說?”
管正言辭鑿鑿:“我畢竟是男人,這些東西我們男人閑聊的時候就提到了,你是個女同志,以前又沒怎么和村里人好好相處,人家怎么會告訴你呢。”
“原來如此。”陳慧芳又問,“那我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
“你不是還有我嘛。”管正理直氣壯道。
“你?!”陳慧芳直接一扭身,把手從管正手里縮回來,“你不是都看上那個夏盼兒了?”
管正笑著,仿佛在看什么不懂事的小孩兒一般。
“你看看你,又說酸話。”
他上前重新握住了陳慧芳的手,細細解釋給她聽:“我是讓你幫我促成我和夏盼兒,但我什么時候說我要和她領證了。”
陳慧芳聽到這里,都忍不住抬頭,有些詫異地看著管正。
管正面色如常,就像自己說的都是一些很正常的話一樣:“不光是我們村里,其他生產隊也有結了婚,但沒領證的,我這又不是第一個。
你放心,我就應付夏盼兒幾年,等到回城政策下來了,我就帶著你回城,咱們到城里領證過好日子去,這樣不好嗎?”
陳慧芳頓了頓:“那夏盼兒呢?”
管正理所應當道:“她要是愿意改嫁,我又不會攔著她。”
說完,還有些動容地握緊了陳慧芳的手:“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姑娘,但你也看到了,夏盼兒現在一個人干活,養活自己和她媽綽綽有余,我娶了她,也算是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