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陳慧芳有更好的選擇,自然看不上腿腳不好的顧豐。
但現在嘛……
多一個不多。
陳慧芳忍著疼,對著顧豐嬌羞地勾唇一笑。
顧豐額角一陣跳動。
他都搞不懂,陳慧芳在想什么。
顧豐根本就不想跟陳慧芳有任何瓜葛,知道陳澍不用坐車后,點點頭,連看都沒看陳慧芳一眼,腳下一踩腳蹬,自行車順勢向前行駛,連帶著后邊的板車也跟著緩緩向前。
“誒,豐哥……”
陳慧芳還想說什么,顧豐直接當沒聽到,腳蹬踩得飛快。
一眨眼的功夫就騎出去老遠了。
她越喊,顧豐還就騎越快。
不過一會兒,人影都只有小小一個了。
就在這時。
“陳慧芳,你太過分了!”
管正壓低了聲音的怒吼在陳慧芳耳畔響起。
陳慧芳被嚇了一跳,回頭的時候,還小小翻了個白眼。
“你這么大驚小怪干嘛?!”
管正有種被公然帶綠帽子的羞恥感。
一時羞憤非常:“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還理直氣壯,你到底記不記得我們今天是去干什么的?顧豐他都這么對你了,你當著我的面,怎么還能對對他……”
管正都說不出口。
陳慧芳卻表現得十足理直氣壯。
“豐哥怎么了?他這態度是心里有我,他喜歡我,自然不喜歡我跟你在一起,要是知道我跟你今天要去領證,他還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是真沒感情了呢!”
一番詭辯理論,還真把管正給說服了。
相信的基礎上,他就更氣了。
“你知道你還……”
陳慧芳截斷了他的話:“你傻不傻,你覺得就憑我們倆,后邊的春耕和秋收,能挺過來?
豐哥現在可管著咱們大隊的作坊!我不過就是對他笑笑,又不用付出什么,就能從他手上拿到好處,沒準你還能進木工作坊呢!你什么都不用干,白得這些好處,你還不樂意了?”
管正現在可沒有育紅班的工作了。
那就得和村里其他人一樣上工。
想到上回挖塘泥,還是他虎口崩裂了,才能被大隊長破例安排去休息。
但以后春耕和秋收,總不能每一次都故意讓自己受傷來躲過勞動吧?!
管正可是知道,這村里的春耕秋收有多累人的,哪怕是知青點經驗最豐富的趙文竹,每年這么一遭下來,都得累掉半條命。
更別說他這樣好幾年都沒怎么下過地的了。
他聽到這里,其實已經動心了。
只是面上還要做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這樣好嗎……”
對此,陳慧芳就更加理直氣壯了:“有什么不好的。豐哥一個單身漢還管著一個作坊,還經常往城里跑,我們作為鄰居不幫他多花點,他怎么花得完啊!引來小偷小摸的都是小事,要是被人舉報說他是資產階級,那才是壞事了!”
陳慧芳說得那叫一個煞有介事:“嚴格意義上說,我們這是做好事,杜絕豐哥犯錯誤!”
“你說得對!”管正握著陳慧芳的手,“我們不愧是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侶!”
要不是陳澍還惦記著沒拿到的錢,這會兒絕對已經吐出來了。
她雖然沒讀過什么書,但此時,聽著這倆人這些話,分明覺得是對“革命伴侶”最大的褻瀆。
另一方面,她又不免有些好笑,這倆人還真是兜兜轉轉天生一對。
兩個人都惦記著勾搭別人,同時心里還覺得自己最重要,總有一番說辭能給自己三心二意的行為辯解,另一方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