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就這么默默看著他,偶爾他來配藥或者是受傷了,只有她能照顧好他。
而顧兆也能知道,是她一直在默默照顧他。
她就心滿意足了。
雖然嘴上沒說,但孫若夢一直覺得,這是自己和顧兆之間,沒有言語的默契。
但她沒想到,顧兆的妻子會來隨軍!!
這就像是一把刀子,“砰”的一下打碎了她心里那面鏡子,讓她看到了現(xiàn)實的殘酷。
偏偏最近父母兄嫂也仿佛是知道了什么,一直說要給她介紹相親。
現(xiàn)實和理想的互相夾擊,讓孫若夢一度喘不過氣來。
她現(xiàn)在看起來是每天正常上班,實際上,沒有人知道,她做這一切完全是機械性的完成工作。
心臟每天都在往深不見底的深淵里掉落,掉落……
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再做點什么。
直到她剛才知道,顧兆的妻子明天就來了。
她渾渾噩噩的腦子一瞬間清醒。
她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她要親眼見一見顧兆的妻子,看一看,她到底哪里不如她……
事實上,不只是孫若夢,整個家屬區(qū)期待看到顧兆媳婦兒的人還真不在少數(shù)。
她人還沒到,各種傳言就在家屬區(qū)傳遍了。
有說她是不識字的村姑的,也有說她是使了計才嫁給顧兆的,還有說她長得很漂亮顧兆是一見鐘情的。
說什么的都有。
或許是被念叨得多了,火車上的姜琴冷不丁就打了個好幾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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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這是?感冒了?”黃翠喜趕緊把邊上的被子往兒媳婦身上披。
又給她倒了杯熱水放在手邊。
“媽去找馬同志問問有沒有感冒藥。”
姜琴都覺得奇怪。
她摸了摸自己額頭,雖然不覺得自己哪里不舒服,但想到這車廂里還有這么多孩子在呢。
到底還是點點頭:“好,謝謝媽。”
馬同志?
對床的毛丫有些好奇這馬同志是誰。
這歷來出遠(yuǎn)門就是最麻煩的。
為了不落下一點東西,毛丫算是把半個家都給打包帶在了身上。
雖然麻煩了點,總好過半道上需要什么手邊沒有。
但哪怕她打包了這么多東西,感冒藥她剛好就沒有,不然她一早就拿出來了。
但對面的顧家人一看就和她這么大包小包跟搬家似的完全不一樣。
雖然也有些行李,但也就兩三包,看著還沒她給三個孩子打包的東西多呢。
毛丫早就想問了,這是本身行李少呢,還是有什么別的法子?
主要也不是為了別的,毛丫想著,自己男人以后總得轉(zhuǎn)業(yè)到地方,自己要是有經(jīng)驗了,到時候一家人不就方便了嘛!
如今聽到這馬同志,毛丫還以為是顧家還有別的同行人在別的車廂呢。
沒準(zhǔn)行李都放在那邊了。
沒想到,不多會兒,黃翠喜身后就跟著一個乘務(wù)員過來。
乘務(wù)員還很是主動地問了一句:“嫂子是哪里不舒服?我們火車上有值班醫(yī)生,要是有不舒服的,千萬不能忍著。”
這態(tài)度,簡直讓毛丫驚掉下巴。
更沒想到,不管是黃翠喜還是姜琴,明顯都和這個乘務(wù)員認(rèn)識。
黃翠喜很是隨意道:“小琴你也別看我,我可是跟馬同志說了,你就是打了幾個噴嚏,應(yīng)該不打緊。”
姜琴也笑著說:“馬同志別著急,我真沒事,其實我感覺我沒感冒,只是畢竟帶著孩子,還是小心一點好,這才想著找你問問,有沒有感冒藥,我吃一顆預(yù)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