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是?悠也習慣性的戴上手套,捏著那個塑料袋邊角觀察了一下,然后看了眼桌子,發現了放在籃子里的一疊濕巾。
在一邊的鐵盤里,還有一些已經使用過的,沾有醬油的濕巾。
這時,去做毒素檢測的鑒識官回來了,向目暮警部報告:“除了死者最后拿的那個盤子以外,其它的所有盤子上都沒有檢測出毒素?!?
只有那一個盤子?悠也皺起了眉頭,這樣說的話,毒素就不是從盤子上沾到的手上,而從死者手上沾到盤子上去的?
他看了眼桌子上用過的濕巾,詢問道:“那這些濕巾做過毒素檢測了嗎?”
鑒識官點點頭回答:“做過了,但是同樣沒有發現有毒物質?!?
也沒有?悠也皺緊了眉頭。
他閉上眼睛,案發時的一幕幕快速的閃過腦海。
當時他和宮野志保正準備出門,就聽到了眼鏡大叔的慘叫聲和倒地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客人們因為害怕而引起的慌亂。
“喂喂,怎么回事?。俊?
“食物中毒?”
“別吵了,快把東西放回去!”
“怎么會這樣,我們換家店吧?”
嗯?悠也突然捕捉到了什么,神情一震,繞過桌子來到了一個洞口處。
這個洞口,是回轉壽司店里都有,專門用來回收在傳送帶上放了時間過久的壽司所用。
“鑒識官先生?!庇埔渤b識官招了招手,鑒識官立馬跑了過來。
“神谷君,有什么指示?”鑒識官笑著問。
“幫我檢測一下這個,看看上面有沒有毒素殘留?!庇埔矊⑹种搁g的塑料袋邊角遞給他,“另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下面可能會有一條用過的濕巾和包裝袋,如果有的話麻煩也做一下毒物檢測?!?
鑒識官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依言照辦了。
悠也習慣性的想要摸一摸下巴,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僵在半空,然后皺著眉頭將手套脫掉,繼續用手摸了摸下巴。
悠也一邊摸著下巴,一邊聽著目暮警部詢問在場的客人。
大部分人的話都沒什么有用信息,他們都不認識眼鏡大叔,還有的人甚至是第一次來這家店吃壽司。
只有帽子男、大嬸還有老板和眼鏡大叔有過節。
帽子男曾經在這家店里和眼鏡大叔爭執過,當時他在和妻子夸獎這家店的比目魚很好吃,但是眼鏡大叔嘲諷說那是鱸魚。
帽子男仔細品嘗以后,發現手里拿的確實是鱸魚壽司。
后來,眼鏡大叔還跑到帽子男的blog上面大肆嘲諷,嘲諷他這個美食博主沒有味覺,連比目魚和鱸魚都分不清楚。
而那個大嬸,曾經開過一家壽司店,后來店里年事已高的壽司師傅辭職了,原本要來接任的師傅卻沒有來。
于是眼鏡大叔就大肆報道這家店的壽司味道越來越差,連盒裝的壽司都比不上,再加上沒有好的壽司師傅,這家店的名聲越來越差,最后就倒閉了。
而巧合的是,本要去接任的壽司師傅,正是現在的這個老板。
老板去接任前,為了勸阻客人間的爭執被弄傷了手腕的筋骨,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捏壽司了,只能拒絕了大嬸。
而當時爭執客人中的一個,就是被毒死的眼鏡大叔。
悠也扯了扯嘴角,原本以為這個眼鏡大叔只是嘴臭,沒想到還真做過不少壞事啊,網暴、弄傷壽司師傅最重要的手、把別人的店搞倒閉。
這還只是今天在場的三個,要是算上其它不知道的,恐怕更多呢。
所以說,今天發生案件只是這個人自己作死,而不是因為悠也在場的緣故。
死神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