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武城西南方向,距離約五十里的地方,聳立著一座龐大的軍營,無數帳篷在平地上整齊有序地鋪排開來,連綿不斷,一眼望不到盡頭。
在軍營的中央位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帳篷,帳篷外有著數十名身穿暗黑盔甲,全副武裝的士兵分成若干組小隊,在帳篷外周圍不間斷地來回巡邏。
帳篷內,坐著五道身影,主位上坐著的是一名身穿黃色長袍,年約二十三歲的青年男子,一頭褐色的頭發,一雙黑藍色的眼睛深邃而冷厲,眼眸中透露出一股沉穩和威嚴的氣息。
在主位下右邊的第一個位置,坐著的是一名身穿灰袍,頭發花白的老者,面容顯得尤為的慈祥溫和;第二個位置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但是其容顏看起來要比第一個老者年輕一些。
在主位的左邊坐著的是兩名中年男子,其中,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一雙血紅的雙目,透露出一股駭人的血煞之氣;另一名中年男子則是身著一身藍白色的長袍,雙手修長,骨節分明,顯得十分的堅硬有力,似是蘊藏著強大的力量。
“血手死了,他的首級被極武城的那些混蛋掛在了城門上示眾。”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憤然大怒地說道,“大皇子,我們還在等什么?區區一座極武城,難道還擋得住我們南蠻國的鐵騎嗎?”
“血炎宗主,您稍安勿躁,一座小小的極武城,當然是擋不住我南蠻國的十萬鐵騎的,我們之所以在極武城這里停下了前進的步伐,主要是我無量宗有了另外的計劃。”坐在主位上的青年男子說著,目光看向了右邊身穿灰袍的兩名老者。
“無妄長老、伍長老,無量宗這邊的計劃是什么?半月前的那場戰斗,你們突然讓我們這些宗門暫時不要出手,雖然有陳家在內呼應,但是我們的損失也是十分之大。”身穿藍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蹙眉問道。
“很快你們就知道了,我們的對手不是南秦國的皇室,而是盤踞在南秦國境內的各個修煉宗門,現在我們已經進入到了南秦國的境內,南秦國的那些修煉宗門,他們可不會坐以待斃的,尤其是天武宗,你們認為以血手的實力,僅憑極武城的城主府和那三大家族,可以將其擊殺得了嗎?”坐在第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緩緩說道。
“南秦國內的修煉宗門已經反應過來了,血手就是他們給我們的一個警告,可惜啊,他們還是遲了,接下來就給他們送上一份厚重的見面禮吧。”坐在第二個座位上的老者撫了撫胡須說道,嘴角也露出了隱含著深意和詭異的笑意。
“衡兒,明天派出軍隊,進攻一下極武城吧,消停了大半個月,也該讓他們緊張一下才行,記住,不要破城,極武城現在留著還有作用。”
“是,師尊,弟子這就去安排。”主位上的青年男子對著無量宗的無妄長老恭敬地回道。
第二日清晨。
一道道急促的號角聲,鳴金聲,在極武城的城樓上響起。
數道身影從極武城內的各個方向極速飛奔而來,落在了城樓上。
“南蠻軍隊要進攻了。”方武城主看著前方漫天飛揚的塵土,面色陰沉地說道。
距離約八里外的地方,煙塵滾滾,若隱若現的黑壓壓的大片軍隊漸漸地顯露出來。
看著逐漸靠近過來的南蠻大軍,城樓上的所有人頓時緊了起來,各個面露沉重和駭然之色。
極武城的守軍在最多的時候只有五萬人,經過了將近三個月的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戰斗,整體戰力已經直接減少了一半,現在只剩下兩萬五千多名士兵。
南蠻國在半月前的那次戰役中,雖然損失了將近兩萬人,但是他們還有著后續援兵的補充。
“時隔半個月,南蠻大軍再次大舉來進攻,一定是得到了援兵的補充,我們極武城現在只有兩萬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