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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給沈彥州的杯子斟滿酒,伸手正準(zhǔn)備給姜云錚的酒杯也斟滿。
誰知道手臂剛伸過去,手里的酒壺就被身邊的男人接了過去,很自然地給姜云錚倒了一杯。
蘇窈:“……”
姜云錚:“……”
這人的操作總讓人莫名其妙。
姜云錚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的移動。
“阿彥,我記得你身邊那個叫蘇霄的貼身侍衛(wèi),一般都跟跟在你身邊,今天怎么沒帶他過來。”
他現(xiàn)在都弄不明白沈彥州的想法了。
以前總感覺他對身邊的那個小侍衛(wèi)有種不一樣的感情,現(xiàn)在卻又對明月樓里的這個姑娘護成這樣。
他現(xiàn)在都被他整糊涂了,這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
不過想想也挺替他著急的。
這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這身份上恐怕都讓他們國公府無法接受。
一個是個小小的侍衛(wèi),一個是明月樓里的女子。
唉,這沈彥州的口味,怎么就這么……讓人一言難盡呢!
“他呀……”沈彥州輕笑出聲,散漫地端著酒杯,來回地晃蕩,并沒有要喝的意思。
“可能是覺得待在我身邊過于無聊了,自己偷偷地跑出去玩了。”
“不會吧,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不經(jīng)過主子的同意,就擅離職守?”
姜云錚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到蘇霄的身上了。
“要我說,你就是對他太好了,寵得他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是啊,我也這么覺得。”沈彥州眼尾掃了眼身邊的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哎,你這……”姜云錚靠近他,看了眼身邊的女人,拿著折扇使勁搖了搖。
“到底幾個意思。你給兄弟透句話,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沈彥州皺著眉頭,拉著身邊的人離他遠了點,大冬天的,非要扇扇子,有毛病。
身邊這人受傷的身體本來就沒好全,現(xiàn)在又穿得這么少,別讓他給霍霍得病情加重。
“那就要看她了,她要是男人,那我喜歡的就是男人;她要是女子,那我喜歡的就是女子。”
遠離了風(fēng)口,沈彥州才慢悠悠地夾了一筷子烤羊排放到蘇窈面前的盤子里,語氣溫和中還帶著點寵溺。
“嘗嘗這個,這算是明月樓里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一道佳肴了,平時也難得吃一次。”
如果說蘇窈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沈彥州話里的意思,那她就是真的在裝傻了。
可是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和要做的事情……
她沒辦法給他回應(yīng)。
蘇窈只能低著頭,裝著什么都沒聽見的樣子,吃著盤子里的菜。
姜云錚此時才認(rèn)真地打量著剛才的女子。
身上穿的就是明月樓里的姑娘,常穿的那種薄薄的紗裙。臉上覆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
只是那雙眼睛,似乎很眼熟。
蘇窈被姜云錚盯得頭皮發(fā)麻,渾身不自在。
她抬起頭,朝他翻了個白眼。
姜云錚突然靈光一閃,手中的折扇指著對面的人,驚詫出聲:“她……”
沈彥州端起他的酒杯,塞進他的嘴里:“專心喝你的酒吧。”
姜云錚咽下想要說的話,一口飲盡杯中酒,眼睛卻仍不時地看向?qū)γ娴呐印?
難怪一向不近女色的沈大人,今天卻破天荒地和他爭起了一個女人。
面紗上面的眉眼越看越熟悉,漸漸地和他身邊那個叫蘇霄的小侍衛(wèi)重合起來。
就是不知道,哪個身份才是真實的,是他還是她?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