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今日來瞻仰河崗鄉請神的百姓們來說,這一日無疑是驚心動魄的。
不過許多人還是很心大的。
雖然剛剛才經歷了驚險的邪道現身,但很快人們就恢復過來了。
該上香的上香,該吹牛的吹牛,該回家的回家。
那短暫的慌亂似乎沒有發生過一般,人們怡然自得的活動著。
不遠萬里趕來的洪元修與洪元竹一趕到此地,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安和熱鬧的景象。
二人是盛國朝廷的武師,須發皆白老者模樣的洪元修是洞虛境后期,清瘦中年模樣的洪元竹則是洞虛境中期。
兩兄弟負責坐鎮淮云府。
除了境內出現洞虛境以上的存在,二人平時并不怎么現身,只埋頭修煉。
這一次,他們在萬安縣河崗鄉的這個方向感知到了有洞虛境強者出手的氣息波動,便急忙趕來了。
其實從天殷子現身,到現在他們兩人出現,前前后后加起來總共也不超過半個時辰。
奈何天殷子死的太快,等他們趕來,天殷子已經死的連個灰都不剩了。
望著河崗鄉集鎮上的熱鬧景象,洪元修與洪元竹齊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這里不是有一位很可能是敵手的陌生洞虛境強者出現嗎?
那為什么這里的百姓竟然還是一副安然自得的樣子?
他們的感知沒錯啊,那陌生洞虛境的氣息,確實是在這里出現的。
一般情況下,會不打招呼突然闖進盛國境內的陌生洞虛境強者,可沒幾個是善茬。
起碼對盛國的態度是可想而知的不咋樣。
對于這種情況,默認出現的陌生洞虛境強者,都是敵人。
而且洪元修與洪元竹能感知到那名陌生的洞虛境強者,本也就說明了,那名洞虛境強者肯定是動手了的。
可看這里百姓的情況,瞧著不像是有洞虛境強者在這里動手啊。
要知道二人來之前,都做好了這里橫尸遍野血流成河的準備了。
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來都來了,兩人還是在此地仔細探查了起來。
片刻后,洪元修與洪元竹停留在了天殷子最后自爆的地方。
洪元修撫著自己銀白的長須胡,清亮的雙眸微瞇:“我等應該沒有找錯,那陌生的洞虛境強者的確在此地出現過,從那些百姓的話中就知道了,那些百姓已經見過那個陌生的洞虛境了,都說是個邪道。”
洪元竹有些雜亂的眉毛微皺,四下望了一周,沉吟道。
“這里有自爆后的氣息殘留,與那陌生的洞虛境邪道,同屬一源。”
那陌生的洞虛境邪道,突然出現在這犄角旮旯的偏遠山村,竟然還沒等到他們來,就自爆了?
在這偏遠縣城的小鄉村中,竟然有能令洞虛境邪道自爆的存在?
洪元修扭過頭,望向擁擠人群的盡頭。
那里矗立著一座神廟,紅磚綠瓦,飛檐翹角。
牌匾上書——玄清廟。
“那些百姓說,那邪道,是玄清公斬殺的,而那位玄清公,便是這座神廟內供奉的神像。”
洪元竹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的說道:“玄清公?有點耳熟啊……”
洪元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緝魔司前段時間遞上去一個消息,便是說疑似發現神靈的蹤跡,地點恰好是在萬安縣。”
雖然說是疑似,但能讓淮云府的緝魔司專門向上傳遞這個消息。
這事兒的可信度便已經不低了。
起碼證明,淮云府緝魔司那幫人,對此是信了個七七八八了。
之所以說疑似,可能是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