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什么頭,她想剁頭。
因為陷入不好的回憶,季月歡這會兒不高興,真的很不高興。
“你怎么就跟作詩過不去了呢?真要喜歡題改天我給你寫本高等數(shù)學(xué)應(yīng)用物理什么的你慢慢做吧,我跟你說,數(shù)學(xué)和物理做起來那才爽呢,你懂什么是精密計算后得出車上只有0.5人的絕望嗎?你感受過被一堆物理定律公式支配的恐懼嗎?真的你相信我,等你接觸過數(shù)學(xué)和物理過后,你也沒空想七想八了,你會覺得什么詩詞歌賦啊都是浮云,你會得到真正的超脫,人生哪兒有什么難的,再難還難過數(shù)學(xué)和物理嗎?”
還是閑的,但凡有個班上都不至于擱這沒事找事。
季月歡握拳,她也就是死得早,沒閑心倒騰,否則她非讓后宮這幫人感受一下泰勒柯西費馬洛必達拉格朗日麥克勞林萊布尼茨拉普拉斯核善的目光。
眾:“……”
好崩潰,她到底在說什么啊!
果然正常人和癡兒是沒有辦法溝通的是嗎?
場面靜得嚇人,最后還是李修媛訕訕開口:
“那,旭妹妹不喜歡作詩,便同大伙兒一起品茶?這兒還有沈妹妹親手做的茶點,別具風(fēng)味,皇上和旭妹妹都有口福了。”
面對知性姐姐,季月歡面色稍霽,她客氣地擺了擺手,“謝謝謝謝,不過我沒什么空,你叫我過來干嘛?沒事兒的話我要回去了。”
后半句明顯是對祁曜君說的。
祁曜君皺眉,“你難得出來一趟,這么著急回去做什么?”
就這么不待見他?
“睡覺啊,”提起這個,季月歡老不高興了,“你不是只讓我一天睡八個時辰嗎?我得趕緊忙完趕緊睡,這時間浪費不了一點的。”
祁曜君:“……”
他什么時候讓她一天睡八個時辰了,他說的是不許超過八個時辰,合著她就死命卡著那個點兒是吧?!
祁曜君氣得腦仁兒疼。
“那你忙什么?”
“摘花。”
“摘花?什么花?”
倒是第一次聽說她有喜歡的花,他琢磨著回頭讓崔德海給她送些過去。
“鳳仙花,喏,就那邊。”季月歡下巴抬了抬,示意他自己看那一片長勢極好的花圃。
臘雪卻眼皮一跳,完了,忘記提醒那個名字不能在人前說了。
果然,就聽婉嬪驀地笑出聲。
“臣妾當是什么花呢,原是菊婢,如此低賤的花,怎的旭妹妹喚之鳳仙?這鳳字,可不是什么花都能用的。”
自古帝王為龍,帝后為鳳,皇后的寢殿更是命名鳳鳴宮,季月歡如今隨隨便便這出了名的賤花改名鳳仙,簡直是對皇后的大不敬。
婉嬪幸災(zāi)樂禍的同時又有些遺憾,皇后怎的就偏偏這時候被禁足了呢,否則她轉(zhuǎn)頭去跟皇后告狀,定叫這癡兒好看!
“啥玩意兒?低賤?咋了,這花招你惹你了你還給它分個三六九等?”
她疑惑的目光看向臘雪,臘雪等人都搖頭。
她們都是奴婢,勉強認得些字已是難得,哪里懂那么多典故?頂多知道那花叫菊婢,卻不清楚由來。
李修媛皺著眉,也是有些不贊同地看了季月歡一眼,溫聲解釋:
“菊婢花期與菊相近,但種菊需精心養(yǎng)護,菊婢卻極易成活,種之即生,前朝有位文人謂之曰:‘此花種之火坑亦生,乃賤品也,只宜點綴籬落’,時人深以為然,并順言之:‘菊之孤傲脫俗,豈與此賤花同盛?當為菊之婢妾耳’,菊婢之名由此而來。”
文言文聽得季月歡腦殼疼,但勉強能懂,她忍不住朝李修媛豎了個大拇指。
她就說她沒看錯吧,氣質(zhì)那么出眾,果然是學(xué)霸,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