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懋卿平白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自然氣不過,發誓要讓姓朱的付出代價。
他當即給干爹嚴嵩寫信,在信中極盡詆毀朱紈,最主要的是表明朱紈和他們不是一路人,建議嚴嵩動用手中的權力拿掉朱紈,換成自己人。
很快嚴嵩給了鄢懋卿回復。
嚴嵩說的很明白,鄢懋卿要想搬倒朱紈,必須自己著手搜集罪證。必要的時候嚴嵩可以給他支持。
但此事必須是鄢懋卿主導的,嚴嵩只是輔助。
鄢懋卿接到這封信后自然有些許不滿。
他平日里可沒少孝敬嚴嵩,一口一個干爹叫著比對他親爹都親。
現在嚴嵩倒好做起了甩手掌柜,一切都要他出力。
不過鄢懋卿除了抱怨幾句也是無可奈何。
他早已是嚴黨的人,被打上了深深的烙印,現在即便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何況鄢懋卿并沒有想反悔。
若是沒有嚴嵩他肯定不可能升遷如此之快,更不可能做到浙江巡撫的高位。
加入嚴黨帶給他的收益已經足夠大了。
既然要靠自己,鄢懋卿自然要抓緊布置。
毫無疑問朱紈在天子心中是有位置的,不然群臣上書彈劾朱紈的時候,陛下也不會出面力保他。
這種情況下給朱紈安個尋常的罪名是不足以搬倒他的,必須是重罪。
遍數諸多罪名中,以擁兵自重圖謀不軌最重。
歷來皇帝都忌憚封疆大吏手掌兵權。
如今朱紈手掌閩浙兩省兵權,又可一言獨斷,若是有心謀反那是真的可能掀起滔天大浪的。
但這種彈劾可不是鬧著玩的。
污人謀反若是被證明不實是要反坐的。
這種彈劾屬于必須一擊致勝的類型,絕不能引火燒身。
鄢懋卿初來乍到,能夠搜集到的消息很有限。
要想彈劾朱紈僅有這些顯然是不夠的。
必要的時候甚至需要偽造一些證據。
鄢懋卿已經做好了長期斗爭的準備。
官場之上的相互傾軋有時就是如此殘酷,既然不是一路人那就必須分出個高下來。
這件事后二人之間已是你死我活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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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寫了一封家書命人送回寧波老家去。
徐懷遠看到兒子的家書后感慨萬千。
除了問候雙親的話外,兒子向他詢問了開錢莊的可行性。
徐家雖然世代經商,倒是真沒有碰過這個行業。
徐懷遠對于錢莊也十分陌生。
他實在搞不明白為何兒子會突然間想要開錢莊。
不過從以往兒子的經歷來看,他主張的生意基本沒有虧得。
一番思忖后徐懷遠決定試上一試。當然,如果勢頭不對他是會及時叫停止損的。
商人和讀書人是有本質不同的。
讀書人把面子看的很重,而商人恰恰與之相反,只要能夠賺錢面子根本就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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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大道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