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的心砰的一下,好像里面炸開了,渾身都在疼痛,耳邊嗡鳴,眼前發黑。
還以為日子就這么逍遙自在的過著,誰知道,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就真的發生了。
凌承看穆楚狀態不是很好,看一眼時間,立刻叫人暫時休息,等張米爾回來再繼續拍攝,于是他拉著穆楚出來。
在凌承的車子里,穆楚才敢說話。
“他,什么時候出來的?”
“一個星期之前,我也才聽說,他出來后一直在忙新劇的事情,但具體知道魚魚的事情也在附近。”
穆楚立刻想到,告訴周導這件事的人是程智甄。
“程智甄想之握于死地嗎?”
凌承沒說話,但這件事屁股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我來安排,周導你必須見,到時候要死了不承認就是了。”
穆楚搖頭,不知道是慌張還是真的擔心,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不見,我不會叫他干涉我的生活,魚魚是我的孩子,跟他沒關系。”
“怎么證明魚魚不是他的呢?”
倒是周導想證明魚魚是他的女兒卻很容易,一份親子鑒定就可以擺明了事實,可穆楚要說那親子鑒定書是假的可就難了。
事實就是事實。
穆楚急的額頭冒汗,四肢在抖。
“我不見,我寧愿直接跟他打官司。”
凌承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這件事遠比你想的難。打官司其實已經是小事,對簿公堂未必就把這件事解決了。周導在暗處,你在明處,你身單力薄帶著孩子。而他呢?”
周導就像是個無孔不入的賭氣,隨時都能鉆進她的生活,帶走孩子,甚至是搶走孩子,只要他想。
穆楚氣的捏緊了拳頭,真氣自己混了好幾年也才有現在這樣的成績,為什么不能像男人一樣在社會上站穩腳跟,周圍都是強大的人呢,為什么?
“見一面未必是壞事,或許……他知道多不多,你要死了不承認,之后的事情之后再看。他現在已經五十九歲了,沒結婚,沒孩子,在晚年這期間,他想要什么,能要什么,比我們都清楚,人出來后,第一件事要重操舊業,想繼續在導演事業上發展,說明他不在家庭跟孩子,如果只是出錢賠償叫你閉嘴,這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穆楚紅著眼睛,大口喘息。
這個結果是最好的嗎,可穆楚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她甚至不想那個混蛋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只要一想到那個齷齪的男人,穆楚就會不由自主渾身戰栗,那個噩夢一般的晚上是這輩子無法摸出的黑點。
她不想去面對,將過去的傷疤揭開后忍著劇痛對外面的人承認自己是個傻子。
她是受害者,可在南拳世界里,這樣的受害者卻是個被所有人唾棄的婊子。
“我不見他。”
凌承心痛的皺眉,穆楚的臉都脹紅了。
他也曾經做過穆楚最厭惡的這種男人,但當時不是他自愿,更不受控制,如果可以選擇,他寧愿自己是個無能的男人,也好過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
可事實不是這樣。
凌承站在穆楚對立的面思考,竟然有一種無形的自卑跟自責,更加心痛穆楚此時的心痛跟驚慌。
他不顧穆楚在對自己拳打腳踢的撕扯,一把將穆楚抱在了懷里。
“好了,有我在,不見他,咱們不見他。”
“我,我不想見他,他應該在里面繼續蹲著,直到死。”
穆楚發狠的大叫。
凌承重重點頭,輕撫穆楚后背,試圖叫她安靜下來。
穆楚趴在凌承的懷里哭了很長時間,淚水濕了他整個襯衫。
“我,我不該哭,該哭的是他,是那個人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