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重重點頭往旁邊走。
“那,那行,晚安!”
穆楚飛快的爬上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拽,嘩啦一下裹了個嚴實。
凌承好笑的看這穆楚,無奈搖搖頭,轉身撩開毯子繼續睡。
夜,似乎特別的安靜,安靜到兩個人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隔著厚厚的被子,穆楚也能聽到凌承的呼吸,淺淺的,平穩而又溫柔。
她卻一直喘著粗氣,因為被子里實在太熱了,而且身上冒了一層細密的汗水,才剛洗好的早怕是有白洗了。
頭發還是濕的,水珠子從脖子往下流,滴答滴答的,分不清楚是汗水還是頭發的水。
穆楚實在受不住了,腦袋扒開一條縫從被子里鉆了出來。
她捂著嘴巴,在床邊上狗狗一樣喘息,哈赤哈赤。
“怎么了?”
凌承鬼一樣出現在床邊上,低頭看她。
穆楚驚的縮了脖子,又縮回了被子。
凌承一把掀開了,“想熱死嗎?蓋好了睡,多大的人了還跟魚魚一樣,母女兩個都習慣把自己當粽子一樣裹起來。聽話,改好的睡。”
凌承跟穆楚幾乎是用搶的,才把被子從穆楚手里搶出來,給不老實的穆楚蓋好,順手開了空調。
“熱吧,頭發還沒干,要不起來吹干了再睡。”
“……啊,行。”
穆楚嘩啦一下又坐了起來,翻箱倒柜找吹風筒。
黑燈瞎火,她找不到插頭,凌承啪的一下開了燈,插上了插頭幫她吹頭發。
呼呼的風吹了好長時間,空調溫蒂太低,風筒也是冷風,吹的穆楚一陣陣戰栗。
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穆楚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凌承關了風筒,想熱風就不敢開了,怕穆楚感冒。
“冷嗎?空調太低了吧?”
穆楚哦了一聲,揉了揉腦袋,毛巾扔到一邊,往床上一趟,又裹了個嚴實,“我怕寒,熱點沒關系,所以空調一般不開。”
男人火力壯,凌承到了冬天都穿很薄的衣服,就是怕熱。
他看穆楚臉色不對,伸手一摸。
好家伙,這會兒的功夫就有點發燒了。
“冷嗎?”凌承問。
穆楚搖搖頭,昏昏沉沉的揉自己腦袋,“估計是晚上那陣子就被風吹的感冒了,不是這會兒才難受的。”
“怎么不早說,我還開了空調,你往里面躺好。”
“啊?做什么?”
穆楚納悶中,穆楚直接擠著她躺了下來,長臂一撈,把人抱在了懷里。
“一會兒就不冷了,家里有藥沒有,我出去了怕吵醒魚魚,先緩一緩我們就去醫院。”
穆楚窩在他臂彎下,只露出一雙小眼睛,圓溜溜的,像是淘氣的小貓咪。
凌承低頭一瞧,心碰的一下,炸了。
跟著,吻,毫不猶豫的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