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兒郎當實在不像樣子。
穆楚工作室之前來的人也大多這樣,小年輕人,生活散漫,家里殷實,看著還不成,可其實性子古怪,多半都沒什么道德。
還是那句老話說得好,面相上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穆楚瞧了就皺眉。
那男生也不善的掃了一眼穆楚,哼了哼,“你算什么東西,老板嗎?不就是個工作室,我們還真不在乎,但是,今天我們哥們生日,舒舒姐帶我們樂呵,你掃了我們的興,還真必須說說清楚。是不是我多找幾個哥們來給你點顏色看看啊,恩?”
這種小兒科的恐嚇也不是頭一次了,穆楚可沒放心上。
可那人手一伸,就要戳穆楚的鼻子。
穆楚頓時火冒三丈。
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指著自己了,還真搞笑。
眼神里面一團火,狠狠拍開那人的手。
啪的一下,巨響,在這個安靜的街道里面像是炸裂的天雷,驚的所有人渾身一震。
而這一舉動,像是點燃了什么東西,幾個人迅速圍攏上來要動手。
關鍵時刻,一直站在穆楚身邊皺眉沒吭聲的肖逆拽住了穆楚,半個身子擠在人群中。
肖逆很高,也有些偏瘦,剛才喝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弱不禁風。
穆楚見了這些人還擔心肖逆受傷,背后拽著肖逆衣服向后躲。
不想,肖逆動作迅疾如風,一個拳頭就砸了過去,咚的悶聲響,就聽一個男生哇哇亂叫,“啊……我的手,臥槽,我的手,骨頭斷了,臥槽!”
剎那間,所有人停了手,回頭尋找到底是誰在大吼大叫。
就在人群中,剛才站在說話男生后面的小個頭男生,一身皮衣,流里流氣,黃毛,黑墨鏡,這會兒蹲在地上哇哇亂叫,一只手拖著另一只手,那被拖著手腕耷拉著,像是就要落下去的水滴,噠噠的流出血水來。
穆楚大驚,剛才事情發生太快,還沒搞清楚什么情況,就……
她愣住了。
肖逆扭了扭有些酸痛手腕,又蹙眉揉自己眉心,實在喝了不少,頭痛的厲害,可還是強打精神慢聲說,“有事去我家找我,我叫肖逆,嗝……今天喝了不少,你們的醫藥費我出,現在都給我,滾……”
話音才落,肖逆有些站不穩往身后倒。
穆楚一把抓住了他肩頭,半個身子抵住要倒的肖逆,緊張的問,“肖逆,沒事吧,啊?傷到哪里了?”
肖逆笑笑,呼口氣,扶著穆楚站穩了才搖頭說,“一般人還傷不到我,就是,有些醉了,我怕是今天不能跟你吃飯了,要不明天吧?先叫我司機過來,送我回去,哎,醉了醉了。”
蹲在地上已經大哭的男生,滿臉淚水,痛的他整個人都在顫。
肖逆是什么錦城知道的人或許不多,可對這群小混混的富二代來說可很清楚。
商家,很多年前在錦城呼風喚雨,黑白兩道通吃。
后來商家轉行,洗白了很多年,又因為家里兩個兒子都在國外讀書,黑道上才漸漸沒了消息,可商家在生意上也做的很不錯,財大氣粗,家底殷實,如今已經能跟凌家匹敵。
肖逆為人低調,不似凌承張揚名聲遠播,可不代表商家沒實力。
那小男生家里不過是個拆遷戶,這幾年才因為家里人做生意有些小錢,哪里能跟商家抗衡。
此時哭的不只是他的手,還有自己的以后。
他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可這些,在這幾個人當中,知道的人不多,穆楚更不清楚。
“哎,走快走,去醫院,你的手破了。”
穆楚拉肖逆一條手抗肩頭上,走出去很遠才想起來這里還一堆爛攤子。
她不認識那受傷的男生,這番話只能對舒舒說,“舒舒,這件事我會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