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電話看愣了深的穆楚,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還能繼續盯著電話上的視頻保持鎮定。
方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夢,是一場她無法接受的噩夢。
才回到酒吧不到十分鐘,她就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發來的短視頻,短短三分鐘,卻像是折磨了穆楚一輩子。
才跟凌承攤牌,轉身的功夫凌承就去了素珍的家里。
這就像是穆楚再一次被人提著衣領子扔到了冰川里,等待她的只有嚴寒,冷的徹骨。
她以為至少自己在凌承看來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好感,可追根究底是他自己自作多情。
真可笑,可笑至極。
穆楚噗的冷笑,沒來由的兩行淚水流了下來。
事實就是刀子,一遍遍的捅像她,早已經鮮血淋漓了。
凌承現在做什么,穆楚都能接受,也只能接受。
素珍是他的心頭肉白月光,穆楚早知道的。
為什么難過?
她嘲笑自己的愚蠢,嘲笑自己的可憐。
關了視頻,穆楚到底沒力氣的整個人摔在有些硬的床上,閉了眼睛,這么一睡,一天一夜。
隔天的下午三點。
助理抱著文件站在門口徘徊了好幾次,敲門無數,始終沒得到穆楚回應,之前穆楚回復過短信,通知她在這里休息,所以肯定人是沒事的,可人不能一直睡著不吃東西。
這才上班,助理就提了飯菜過來,敲門十分鐘,扔沒聽到里面任何回應。
電話打了一次,兩次,第三次的時候已經關機了。
助理嘀咕,“難道是還在睡嗎,我要不要報警啊,這么睡下去會出事對吧,電話關機了,那是沒店了,還是她關機的,哎,到底怎么了啊,江總最近都沒來,自己老婆出事不開看看的嗎?真是。不行,我要去找江總,這么下去肯定出事啊。”
聽著外面嘀嘀咕咕的助理聲音回蕩在走廊里,穆楚盯著頭頂上花白的天花板。
她的心早被掏空了,似乎已經聽不到心跳的聲音。
可她活著,有喘息,有生命。只是很累,累的渾身無力。
之前發生的事情,一次次的在她腦海里面翻轉,像是一幅幅巨大的畫面,擺動著巨響畫卷,上面掛著的錘刀子,無情的剃她的皮肉。
痛,很痛。
穆楚輕輕呼口氣,捂著依舊有些痛的心口,無力皺眉。
凌承,魏碩,素珍,顧漫,那些人都是利用她的混賬,而無辜的她只能躺在這里等死。
穆楚從沒像今天這樣無助而又無力過。
可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面對凌承,面對魏碩,她就是小小一只螞蟻,反抗還是掙扎都無濟于事。
唯有,逃離。
可躲著始終不是辦法。
既然已經揭露真相,她再這么躲下去也解決不了。
素珍的眼睛與她無關,她更不可能在自己活著的時候把眼角膜捐獻出去,她的確是熊貓血,可不代表自己可以無償獻血巫術去挽救自己的敵人。
那個素珍的生死,與她何干?
穆楚一直都不是心軟的人,好心也要用在對的地方,那個素珍,她絕對不會幫忙。
凌承?
呵,
穆楚豁然起來,餓了一天一夜的她只因為一個突然起身就有些氣喘。
她無力呼口氣,聽外面已經走遠的腳步聲,大聲叫住了張助理。
“我沒事的張助理,我這就起來了,你幫我去買點飯吧,我有些餓了。”
張助理站住腳,仰頭看著站在樓道口的男人,眼睛睜的老大。
凌承對他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提著兩袋子東西站在了門口的地方。
張助理怔了會兒才想起來回答穆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