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想在那里修行也行,不過,提前警告你一聲啊,那里已經(jīng)有一人了,而且還跟你手上的這個小丫頭有些淵源。”
南宮春水:“有人了?誰呀?”
誰這么大膽,居然敢把他看上的地方給占了。
“林驚天的兒子,林阡陌。”
“林驚天的兒子?外面?zhèn)魉麄兡缸硬皇鞘й櫫藛幔吭趺磿卦谀氵@里?洛水,我沒想到你的心眼居然這么好。”
洛水翻個白眼,沒好氣道:
“所以,你之前一直覺得我心眼不好嘍?”
南宮春水表情一僵,求生欲立刻拉滿,“瞧你這說的什么話?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就得問你另外的兩個好徒弟了。”
隨即洛水將司空長風(fēng)送來林阡陌,百里東君擄走玥瑤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
尤其是提到百里東君一事,把洛水嫌棄的不行,連帶著看南宮春水也不順眼了,氣道:
“瞧瞧,你這帶出來的什么徒弟,早先的時候猶豫不決,現(xiàn)在人家都名花有主了,他又開始上趕著了,還做出劫掠人妻之事。
據(jù)說,林驚天還是他的師兄,更甚者還救過他的命。你說說的,他干的這是人事嗎?”
南宮春水也是一臉尷尬。
他沒想到自己不在這段時間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這……這的確不像話,等什么時候遇到他,我一定批評他。
不過,男人嘛,專情總比濫情好。如今林驚天已死,他們兩人本來就有感情,說不定還能再續(xù)前緣呢。”
洛水手扶額頭,氣得三尸神暴跳,恨不能拿劍戳死南宮春水。
“果然有什么樣的師父,就教出什么樣的徒弟。續(xù)個屁的前緣,自私自利的東西,一心只想著自己。人家還有三個孩子要照顧呢。”
南宮春水只是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想到會惹得洛水大怒。
都說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
他也不能整天跟在徒弟屁股后面不是。
“是,是,是。消消氣,我們不提他了。既然洱海有人了,那我們就選蒼山吧。蒼山雪,洱海月。“雪”字恰好對應(yīng)著李寒衣中的“寒”字。”
“隨你。”
洛水警告道:
“那孩子在我這里的事情,你不準(zhǔn)傳出去。另外,我知道林驚天跟你的幾個徒弟不對付。你不準(zhǔn)對他的孩子下手。”
南宮春水委屈道:
“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人嗎?我還不至于對一個孩子下手。再說了,當(dāng)初在小孤山若不是我……”
說到這里,他突然頓住。
洛水:“若不是你什么?哦,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六年前的小孤山正是你一劍刺穿了林驚天的胸膛。”
南宮春水招架不住洛水逼人的眼神,訕訕一笑,連忙擺手道:
“嗨,那都什么時候的老黃歷了。當(dāng)年那事也是迫不得已。行了,不提了,我先帶寒衣下去安置,回頭再找你說話。”
洛水?dāng)[擺手,示意南宮春水可以走了。
南宮春水帶著李寒衣飛身離去。
……
夜晚。
洱海。
天穹高遠(yuǎn),繁星閃耀,一輪明月高掛天邊,在海面上撒下一片銀光,銀光又被微風(fēng)卷起的波浪揉成了碎片。
月光下。
一名少年緊閉雙目,盤膝坐在海面上。
正是在此修行的林阡陌。
此刻,林阡陌心中一片澄明,呼吸好似與身下的洱海融為一體,已然進(jìn)入無我之境。
意識身處某種玄妙的場景當(dāng)中,好似洱海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