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預料般,朝他潑灑苦啞巴藥劑,即使有暴雨的沖刷,即使他的速度再快,也無法躲避如此密集的藥水。
此刻的他已經無法說話了,他無法用語言去勸說那些孩子們回去,這場逃亡在孩子們眼里看來是天衣無縫的,是沒有任何一位大人知道的。
但是他們卻不知自己已然身陷局中,看不清局勢,他們自以為的行動順利,也只不過只是一雙無形的大手,再將他們引用到漆黑的深淵之中。
——死去,又或者活下。
他痛恨這些資本主義者,他痛恨那些政治家,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他們手中的棋子,而他自己可能則是某一個人的棋子。
他不想傷害自己的學生,他不想打破這些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對自由的渴望。
他知道追求自由的道路是危險的,是坎坷的,他們或許會因為某一件事情而放棄追逐自由,尤利姆知道,這些孩子們總有一天會遇上這一天。
但他沒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的這么快,而且里面他們對自由向往的人,居然會是自己。
他沒辦法,他只能選擇這樣做了,如果不阻止他們……
——回溯一切的“暴雨”……將會成為他們一生的歸宿。
尤利姆死死咬著牙,按住那只還在顫抖的右手,他猛的抬起頭,看向那些孩子們。
既然如此,那惡人他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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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必須活著!
哪怕后面會失去他們的信任,哪怕因此,孩子們會懼怕他,但這些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本來就是為了贖罪而來到這里的。
尤利姆右手的顫抖停止了,他緊握手中的黑檀木拐杖,古老而厚重的黃銅大鐘,自他身旁浮現。
尤利姆一個猛沖上前,高舉手中拐杖猛地揮下!
當——??!
“尤利姆先生,你怎么了?!”
墨文雙手握著十字架,擋下了尤利姆這勢大力沉的攻擊,他的雙手在止不住的顫抖,剛剛那一下的威力,把他的手震的有些發麻。
他不明白,平日里老是面帶微笑,上課的時候回答問題會給糖吃,哪怕生氣了,也不舍得罵他們的尤利姆先生究竟怎么了?
尤利姆眼含痛苦的看向墨文說了幾個字,但并沒有發出聲音。
咚~!
一聲沉悶的鐘聲,突兀的響起,當墨文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動不了了,尤利姆猛的一揮,眼看就要落在墨文頭上之時!
簌簌簌——??!
幾條晶瑩的手鏈拔地而起,束縛住了尤利姆的黑檀木拐杖,隨后又是幾道神秘術飛來,尤利姆見狀只能解除對墨文的束縛。
二立方米的空間屏障將尤利姆包裹在內,墨文反應過來,連忙朝后退去,與尤利姆拉開身形。
十四行詩連忙來到墨文的身旁,將他護在身后。
“墨文,今天的尤利姆先生有點不太對勁……”
墨文高舉手中十字架,黑色的火焰纏繞架身。
“何止不對勁,簡直不像尤利姆先生,更像是某人假扮的。”
咔——??!
空間屏障再也支撐不住,應聲碎裂開來,沒有了空間屏障的阻擋,大量的神秘術朝著尤利姆襲來。
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在地下防空通道內回響。
就在眾人覺得一切都結束之時……
砰——!!
這是木棍敲擊人體的聲音。
眾人齊齊朝身后看去,那名被擊倒的孩子,緩緩倒在地上,而他的身后則什么都沒有卻有一根突兀的黑檀木拐杖。
當偽裝緩緩褪去,尤利姆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是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