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行詩聽后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后并沒有再繼續說話,但那雙充斥著無神的眼睛則死死的望著遠處。
站在雨幕之中,撐著黑傘,望著這里的尤利姆……
尤利姆站在原地猶豫片刻,便邁著稍顯緩慢的步伐,朝這里走來,最終在距離牙仙四米處的位置站立,便沒有再繼續靠近了。
看著十四行詩那雙無神的眼睛,尤利姆下意識的低下頭,不至與她對視。
這一切都太像了,那雙眼神和當初躺在解剖臺上的實驗體一樣。
如果不是牙仙強制要求的話,尤利姆根本不想過來見兩人,他沒資格……站在他們的面前,聽他們叫自己一聲先生。
他失敗了,他沒能阻止孩子們離開,他的學生還是在那場暴雨之中被回溯了,不幸中的萬幸,十四行詩、墨文、維爾汀他們還在……
想到這兒,尤利姆不由得笑出了聲,這種結果似乎比當年要好一些,至少活下來了三個。
不知……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還是對他的憐憫,他們都還活著,但都很痛苦……
相較于經歷過分割尸體、承受良心譴責的自己,沒有經歷過任何殘酷與離別的他們在12歲之時卻經歷了這些。
………
“尤利姆先生。”
墨文掙脫了牙仙的擁抱,緩緩來到尤利姆的身前,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位有些滄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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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自己還沉浸在悲痛之中,還沒有好好的看看曾經老師的表情與面龐。
墨文心里這樣想著……
臉上的胡須為他增添了幾絲滄桑,凌亂的頭發不再像當初那般整齊。
他那雙棕色的眼眸之中,仿佛和十四行詩一樣,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霧紗。
當再回頭看去之時,墨文才發現曾經那個站在他們面前,臉上時刻掛著開朗微笑的先生……
此刻變得如此消沉……頹廢……
尤利姆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望著眼前同樣望著他的墨文。
“您……就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當初的尤利姆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有當初面對維爾汀之時,才說了那么幾句……
墨文想知道,曾經的那個先生,心中還有什么想說的話?
他心中肯定有很多想說的吧……
尤利姆沒有立馬給出回答……
“你們……在里面過的還好嗎?”
墨文聽后不由得笑出了聲:“過了這么長時間,當在見到我們之時,就只想說這些嗎?尤利姆先生。”
尤利姆聽后則是輕輕的閉上了眼……
“對不起……”
“我想聽的不是道歉,尤利姆先生。”
尤利姆不由得睜開眼睛,低頭望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孩,此刻,墨文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那不是你的錯,尤利姆先生,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怪您。”
當初的他們相見了,但卻什么都沒有說,似乎是上天給他們開了一場天大的玩笑,讓彼此的心中都種下了自責與愧疚。
墨文知道這里是夢境,那既然是夢境……
他想做出一些不一樣的舉動,他想去做當初沒有做出的事,去彌補當初沒有彌補的遺憾。
“我們都不是這場悲劇的兇手,只是一群在雨中迷失方向的受害者罷了,我們不需要背負任何東西,不必為此感到自責……
渴望自由的鴿子在離開牢籠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隨時隨地面臨風險與離別的準備,我們從未后悔過,他們……也是如此。”
尤利姆聽后則是搖了搖頭,眼中是按捺不住的憂傷。
“如